鬧鬧兩腿使勁,被嚇的驚愣住的護士反應過來,她摟進鬧鬧安撫道:
“不怕喔!”
鬧鬧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他不怕,媽媽變成什麼樣兒都是媽媽!
誰怕媽媽、他都不怕!
他要下地,他要回病房,他要揍那個跟他搶爸爸的小不點兒!
可是他討厭現在的自己。為什麼動彈不得,為什麼要長的這麼小、幫不了媽媽。
軍區醫院站崗執勤計程車兵們迅速跑進走廊。
葉伯煊聽著那整齊劃一的跑步聲,狠狠地咬住後槽牙。駐足看熱鬧的人們,能夠清晰可見葉伯煊的臉色剎青剎白。
葉伯煊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今天!
“滾!你給我滾!”夏天被葉伯煊摟住,葉伯煊想讓夏天轉身面對自己。
卻不想,夏天忽然回身揚起巴掌。直接掃到葉伯煊的下巴處。她不甘心被制服,在葉伯煊的拉扯間,高跟鞋對著葉伯煊的小腿處上去就是一腳。
葉伯煊不顧夏天再次對他揮巴掌打在左臉。他顧不上面子和其他人看著,挨近了才看清,夏天的唇都是發抖的,他只希望夏天只要打過他能冷靜下來就成。
葉伯煊微皺了一下眉。他緊緊地抱住渾身顫抖的夏天,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唇碰夏天的額頭喃喃安撫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夏天!冷靜!你看看咱們的兒子!”說到最後一句他用力晃動夏天的肩膀,想安慰夏天,卻沒有語言。
夏天就似被困在牢籠的小鳥,她要打碎一切。打碎了,她不問結果,然後就這樣吧。
這一刻的葉伯煊。是他三十多年的人生裡,最難堪的境況。
他聽著不明群眾的討論聲:“哎呦。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不能說話嗎?長嘴幹嘛使啊?打人就是不對!”
“一個女人好大的力氣,瞧瞧那個,打的那個慘呦!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吶!”
以及新上任的醫生護士在得知葉伯煊的身份時,他們的唏噓驚歎聲:“居然是院長的兒子。”
覺得諷刺的不止是夏天,還有葉伯煊。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明明只是兩個孩童同時生病趕巧而已。
有誤會那就等他解釋,心裡不痛快那要學會壓抑,否則人為什麼被區分是否滿了十八歲要負刑事責任!
面對軍區醫院計程車兵們對他敬軍禮,那個鏡頭,葉伯煊恨不得撕爛自己身上的軍裝,他為這一切無言。
當葉伯煊看著士兵們在敬禮後,目光犀利的盯住夏天,似乎在向他這個軍銜更大的長官宣告:夏天只要再動手,就會按照違反紀律、擾亂軍區秩序、尋釁滋事而行政處罰。
葉伯煊有了動作。
他雖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妻子變成了瘋子的模樣。
也不明白又是因為什麼,局面變的不可控制的程度。以至於夏天情緒崩潰,寧潯漪受傷,隔著一扇門,兩個幼童病了,現在又是幾層樓的病人和家屬聞聲觀看。
無論是什麼了,無關誰對誰錯,葉伯煊只知道,只要他在,誰也不許碰夏天、不許討伐夏天、不可以指責他懷裡曾經積極向上的女人。
如果有錯,那麼在他,他接住一切處理結果!
我是你的男人,永遠在你身後,不需要理由,這就是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葉伯煊的表情正顏厲色,眼刀子甩向所有人,可手上的動作是加大力度地擁住夏天。
他對著士兵們,第一次不講道理的擺出身份,並且在眾人面前表現的毫無是非觀念,當上了紈絝大少:
“趕在我面前動手?都給我滾蛋!立刻、馬上!”
他一隻胳膊的力度壓制夏天,讓她動彈不得,而此時的夏天由於用力過猛也早已虛脫。
另一隻手把夏天的臉按向自己的前胸。
所以人都可以看他、可以看他身上這身軍裝指指點點,但他不允許任何人看到夏天此刻狼狽的模樣。
再抬頭間,葉伯煊眼神看向和他母親共事幾十年的內科主任,對方衝葉伯煊點了點頭:“都散了吧、散了吧?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啊!”
兒科王醫師也配合著招手喊護士:“看什麼熱鬧!一個個有那麼閒嗎?!”又指向寧潯漪:“趕緊把她扶屋裡來,你兒子蕁麻疹!你到底治不治?!”
而葉伯煊已經單手半抱住夏天,夾著往外走,還不忘伸出另一隻胳膊把鬧鬧扛著放在肩上。
夏天邁著機械的步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