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寒夜冷冷哼了一聲,“你我他,皆是萬劍山莊的弟子,在這裡我們是平等的。平日裡你們欺負我也就罷了,可是又要三番五次凌辱我家人,是何道理?若是鬧到大執事和師傅那裡,你們又敢說自己是對的?”
衛長平和周伯韜聽到江寒夜這麼說,都不由得一愣,他們都沒想到江寒夜竟然是這麼口齒伶俐的一個人,與平日裡看起來傻乎乎的那個鄉村少年完全不一樣了。衛、週二人對視一眼,他們心裡都知道江寒夜說的是對的,這裡是萬劍山莊,別說是他們,就算是當朝太子來了,也要受到一樣的待遇,此事若是真被捅到師傅那裡,只怕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不如,我們去找師傅!”江寒夜一看他們兩個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拿住他們的軟肋了,於是說道。
江寒夜這麼說,半認真半是嚇唬,他其實此刻最想為自己解圍,真要鬧到上面去,難道就真的那麼公平麼?江寒夜心裡沒底。可是那兩個人卻把這話當了真,尤其是那周伯韜,他想到生死不明的阿三,又想到自己屢次被江寒夜頂撞,那種不曾感受過的被輕視的感覺頓時就湧上心頭,惡向膽邊生,這臉色也就變了,臉上是殺氣騰騰,手上是雙拳緊握。
第17章 惡鬥(二)
衛長平一看師弟這架勢,便知道周伯韜是血上了頭,要鬧出大亂子了,他伸手一把握住周伯韜,低聲喝道:“你冷靜點!”
那周伯韜本來就是個衝動的性兒,此時那還顧得上這些,他就想著江寒夜會告到師門那裡去,那樣的話十有八九他就完了,多半要被遣返回鄉,他父親多年來培育他的心血也都白費了,託人搭上萬劍山莊弟子關係的大把銀子也就白花了,更重要的是,回去他鐵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所有的這些後果,促使周伯韜此刻對江寒夜下了殺心。
在周伯韜眼裡,江寒夜不過是個寒門小子,他的存在與否幾乎沒人會在意,此刻將他弄死,一來眼前乾淨,二來也絕了後患,一了百了。這樣一件佔便宜的事,周伯韜覺得不做就是傻瓜了,因此便是衛長平也不曾拉住他。
衛長平與周伯韜不同,他到底是個皇族子弟,接觸到的人和事,受到的教育都要比周伯韜高等許多,忍耐力自然也是非凡的,他就覺得此時江寒夜是在嚇唬他們,就他那樣一個窮小子,還能對他們做出什麼事兒來?便是告到師門,自然也會有應對的法子。
那周伯韜與衛長平之間的修為歷練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也相差無幾,一個十三歲,一個十四歲,因此即便是衛長平死命的拉了周伯韜,也沒能擋住他。
只見周伯韜一個虎步躥到江寒夜身邊,一言不發悶不吭聲的就一個黑虎掏心,把江寒夜打的如同斷線的風箏,從院子中央飛起,一直斜斜的跌向客堂門廊下,嘭的一聲撞到柱子上。
江寒夜沒想到這周伯韜是如此狠毒,竟然會突然發動攻擊,而且還是下的死手。江寒夜是沒練過功夫的,他怎吃得消周伯韜這一拳呢?但見他嘴邊淅淅瀝瀝便有猩紅的血滴落下來,頃刻就變成了流淌著的大口的鮮血,胸口如同被一顆巨大的岩石壓住一般,氣喘不止,便是這樣,江寒夜仍然時不時的有一種要窒息死去的感覺。
那周伯韜一不做二不休,大步上前,再度抓起江寒夜的衣領,惡狠狠說道:“江寒夜啊江寒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到這萬劍山莊來,便是來了,你也不該頂撞我們,今日裡你死去,休要怪小爺心狠手辣了!”
江寒夜幽幽醒來,冷冷的盯著周伯韜,那眼神深邃而冰冷,直把周伯韜看得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在地。
“周師弟,適可而止!”衛長平見事態已經發展到他無法控制的地步了,便急急說道,“你便是殺了他,又能怎樣?到時候被師門知道,還要責怪我們,搞不好會趕我們走!”
“哼,衛師兄,你怕啥?”周伯韜定了定神說道,“我們今日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殺了來個毀屍滅跡,誰還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來浪費心神?今日若不殺了他,只怕來日會成禍患!”他的手裡,仍舊提著江寒夜的衣服。
衛長平思忖著周伯韜的話,正想勸他再找個好點的解決辦法,既能出氣,又能不受懲罰時,那邊周伯韜已經將江寒夜狠狠的往天上一丟,自己同時飛身而起,自半空中就踹向江寒夜的後腰,這一腳若是踹中,只怕江寒夜就真的了無生機了。
在半空中的江寒夜望著墨藍的星空,這首陽峰的夜空真的很璀璨,漫天星斗,月光如銀,洋洋灑灑的傾瀉在大地山峰上。
“我不能就這麼死去!”江寒夜本來已經無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