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擺平一切。
最近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包括他們都是稀裡糊塗的,可是景繡卻好像知道很多。
二哥說的對,父皇的做法好像在故意歷練她,期待她從一隻害怕風雨的小鳥兒變成所向披靡的雄鷹。
這樣的用心良苦,如果不是親生父親,誰能給的了這麼厚重的愛和期待?
南宮澤目光灼灼,語氣裡的試探景繡怎麼會聽不出來,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們開始懷疑自己了!
其實好像根本沒必要對他們隱瞞,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略過南宮洐黝黑的面容,低下頭去,嘴角微勾,“如果是別人對我好我自然會疑心對方是不是別有用心,但是他是皇上啊,我不過一個小小的相府庶女,不值得皇上費那麼大的心思。”
腦中浮現出南宮新月的臉,終究無法說出一切。
她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南宮澤面上閃過一絲急切,剛想開口南宮洐已經先一步開口,眼中精光閃閃,“你知道的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一開始的確懷疑過父皇的居心,不是連皇后也懷疑過嗎?但是事實證明他們都想錯了。
景繡不解又好奇地問道:“那你們什麼意思?”
“你和月兒同年同月同日同一地點所生,你說會不會存在抱錯的可能?”南宮洐索性不和她繞彎子,他急於求證這一點,這兩天他的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被她可能是他妹妹這個猜測折磨的近乎崩潰,他害怕答案卻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景繡水亮的眸中泛起一絲很淺很淡的漣漪,嘴角一直微勾的弧度變得僵硬了幾分。
南宮洐話落南宮澤就急切地介面道:“相府六姨娘將你和她自己的女兒掉包了,想讓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當鳳凰,你是真正的五公主而南宮新月才是相府二小姐!”
他臉上神采奕奕的彷彿為自己的猜測和推斷而興奮不已,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景繡在他們兄弟二人同樣閃亮灼人的目光下有些招架不住,正在她不知如何回答之時青霜走進來靠在她耳邊回話。
景繡微微詫異了一下,就說道:“帶她去我房間。”
青霜離去,景繡看向他們二人,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一點事要去處理,你們是……”
言下之意,你們沒什麼事就能離開了。
結果南宮澤一臉深明大義地說道:“你去吧,索性我們也沒什麼事就在這裡等你就好。”
景繡語氣一窒,見南宮洐也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穩如泰山的坐著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錦盒翩然離去。
他們願意等就等著吧,反正濬王府不少他們茶喝。
其實她的反應已經證實了他們心中的猜測,只是不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終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尤其是南宮洐,不聽到她親口所說他百分之百的弄清楚他是不會死心的。
*
看著眼前多日不見的女子,景繡有一種恍如隔夢的錯覺,她初進相府時只有她對自己表達了善意,雖然並不一定真心或者說是別有目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她沒有害過自己。
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聰明人,不是真心相待卻也讓她討厭不起來,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
“郡主!”意識到她進來,秦芳宜連忙起身神色恭敬地行了一禮。
景繡忙拉起她,扶她坐下,笑道:“姨娘何必多禮,許多日子不見不知姨娘可好?”
秦芳宜神色苦澀,“老爺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相府人人自危如何能好?”
景繡見她神色憔悴,在兩天前她應該還是一副意氣風發的當家主母風範吧,這忽然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滋味一定讓她備受煎熬。
“二小姐,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知道眼前的女子睿智精明,自己的來意她恐怕早已猜透,她又何必支支吾吾惹她厭煩,不如開門見山。
她起身在地上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才抬起身子眼光含淚的哀求道:“二小姐,我秦芳宜不算個好人,之前故意接近討好你也只是想借你的手打壓沈柔母女。我被沈柔壓制多年,先後失去過兩個孩子才有了仁杰,我恨她們母女,我知道她們不喜歡你所以我才故意接近你……但是除此以外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也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謀反罪當滿門抄斬,可是仁杰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二小姐我求求你向皇上求情放過仁杰吧……”
壓抑的淚水在提到唯一的孩子時終於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