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要像個孩子似的哭出來了。
其實,溫墨言只比她大了一歲,才剛剛十七歲。
“就算四表哥以後會討厭我,現在我也會攔著你的。”甄妙淡淡地道。
“你,你——”溫墨言狠狠咬了下唇,唇上頓時湧出血來,他卻毫不在意,“你就是知道,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是不?你要是個表弟,我非得——”
甄妙臉一沉:“四表哥就把我當表弟好了。”
說著挺了挺胸脯,抬了抬下巴,投過去個挑釁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顯,有種你打我啊。
溫墨言尷尬地移開了眼。
“墨言,別胡鬧了!”焦氏終於開了口。
“娘——”
焦氏摩挲著乾枯的手。語氣滿是苦澀:“墨言,雅琦這樣子,是娘沒教好,又怎麼怨的了別人。”
“娘,小妹再怎麼不對,也罪不至死啊!”溫墨言狠狠攥著拳頭。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幼妹才剛剛十五歲。花朵般的年紀。不過是月餘沒見,就香消玉殞。祖墳不得入,或是在某處起一座孤零零的香丘。想著那淒涼場景,便覺肝腸寸斷。
她再任性妄為,再滿是缺點,也是他的妹妹。哪怕是終身不嫁,他養著也好。
焦氏閉著眼。淚水簌簌而落:“是娘沒有教會雅琦自重、踏實,還有堅韌,但凡她做到一點,也不會要娘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看著焦氏痛苦的神情。甄妙心中酸澀。
不錯,若是溫雅琦自重,就不會*。若是她足夠踏實,哪怕*了。這些親人總會給她安排個良人,若是她堅韌,就算到了最糟糕的局面,也不會一根繩子吊死自己,逃避這一切。
“是我的錯。雅琦剛明白事理的時候,家裡就漸漸艱難,娘忙著支撐家業顧不上她,後來你爹瞎了一隻眼,擔子更重,就更疏於管教她了。說起來,是娘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才害了她,也讓娘受到這懲罰。”焦氏再忍不住,痛哭起來。
“娘,您可別太傷身了,您還有公公,和我們這些小輩要管呢。”邢氏扶著焦氏勸道。
那小姑子,可實在令她吃驚,竟做出這麼多恬不知恥的事來,到現在,她也看出來了,府上這位姑母對小姑是頂好的,如若不然,這事發生在別的府上,早就把這不懂事的小姑送回去了。
這樣的話,她倒是沒必要藉機鬧了,出了這種事後,那姑母對孃家只有更愧疚的份兒。
想到這,她便勸道:“娘,姑母不是還病著嗎,您總得帶兒媳和小叔去看看。”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