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安木回過頭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苦涯先生,又看了一眼車外的李進,更加迷惑。忍不住開口問道:“大父,家裡出事了嗎?”
“這李進,是在為你打抱不平!”苦涯先生睜開雙眼,淡淡地說道。
聽了這句話,安木更覺得如墜雲霧裡,自己何時受委屈了,怎麼自己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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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未來侯爺公公可是她前世愛女如寶的老爸,有老爸護著,看她如何斬五關過六將,為已造一世福運綿長。這拼爹的時代,宅鬥也悠閒啊。
☆、第61章迷霧
安木聽到苦涯先生說,李進是為她報打不平,不由得疑惑起來,自己是何時受了委屈?
“你這孩子,與學問一途上一點就通,與人際關係上則是頗為糊塗。此事,確實是委屈你了,只是……”說到這裡,輕嘆一聲,“大父還能再活幾年,眼看著已是快七十的人了。常言道,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大父走後,自然不擔憂家中,只擔心你和大郎,無父無母又無人護佑。那候押司雖對你家有情有誼,然則我觀他卻是有所圖。這世上,除了親生父母,無人會待你全心全意的好,縱是大父我待你和大郎也是有私心的,總是會不自覺的替大郎多想些。”
“現在高氏有了沈丘縣君的封號,你和大郎便是有了倚靠。將來我走後,別人想欺負你家,不看我鄭家的面子也得掂量掂量那塊石碑是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這一席話說的安木唏噓不已,紅著雙眼低下頭去。
“你這孩子啊,到底是年幼,沒有看明白這裡面的門道。你母親封縣君,對大郎有百利而無一害,對你則是有害有利。你終究是一個女子,將來要嫁入婆家……”說到這裡,苦涯先生停頓了下來,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話說明,“你無父無母,難免將來疏於管教。再加上有了官家這塊石碑,誰家若是娶你,便會連同這塊碑文一道娶走。齊大非偶,將來你翁姑怕是沒有資格教訓你,所以,我只怕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你和大郎要守孝六年,六年後你便十二歲了,正該是尋婆家的好時候……”
“原來是為這事,”安木吸著鼻子嘻嘻地笑,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落,“大父定能長命百歲,兒還想著等到長大了後孝敬大父呢。兒不嫁人。以後天天陪著大父,給大父讀書解悶。”
苦涯先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用手摸了摸安木頭上的雙丫髻,“你這孩子,和你父親一樣,是個孝順孩子。這件事情,大父做的不地道。心裡只想著大郎,你不要怪大父……”
“兒怎會怪大父?大父是為了兒和大郎好。”安木看著已經花白了頭髮的苦涯先生,只覺得一種異樣的苦澀在心頭漫延。
苦涯先生拍了拍安木的手,放緩了聲音,“你且聽我說。大父這身子也不知道能撐個幾年。好歹也要先替你將此事謀劃謀劃。萬不能糊里糊塗的隨便許給別人。”
安木聽到這裡。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卻被苦涯先生打斷,“放眼這陳州,哪個不是我的學生後輩們。我說要與誰家結親,誰家不得高高興興的換庚貼。”
這話說得非常自信;他畢竟在這陳州呆了幾十年,聲望無以倫比,只怕他吐口說要嫁女,真的是會有人屁滾尿流的過來求著他。
“可是我在時,與我不在後,完全是兩樣。大父若想為你定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想了許久。也沒敢輕易向幾個老友吐這個口。”苦涯先生看到安木和大郎都認真的聽著自己說話,笑著揉了揉大郎的腦袋。
“大父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壓著別人,將來等我去世後,將你視為敝履隨意丟棄。大父只願你得一心人,白首不離。一世相伴。莫要像你父親……”說到這裡,苦涯先生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聽不見,只聽見車輪輾壓過地面發出沉悶的咯吱聲。“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良久後,一聲悠長的嘆息在車廂裡響起。
“你們父親,是有大才之人。餘三生有幸,才得為其師,又三生有幸,才得其為徒!”苦涯先生認真的說道。
安木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點頭。捏了下荷包裡那枚父親的小印,壓下了滿腹的疑惑。
李進坐在車轅上,不知在想著什麼,目光毫無焦距,直到馬車到了鄭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