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迪”二字,傅遠終於徹底呆住,心中一片冰涼。
接下去的談話,根本算不上是“談”話。因為傅遠一個字也沒有再說,而梅飛飛三言兩語簡單交待了王槐的事情,便幾乎是“逃”出了接待室。
她不敢再去看傅遠失望而落寞的眼神,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所有的偽裝就會土崩瓦解。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把傅遠從安迪的圈套里拉出來,把他遠遠地推離這個漩渦,而不是抱著他流淚,告訴他--“其實,我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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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梅飛飛再也沒有去看過傅遠。在給艾潔的電話裡,她淡淡地將案件情況大概說了一下,雖然沒有明說二審勝訴的把握很大,但淡定的語氣,讓艾潔一時也無法置疑。
上訴的申請已經交上去,梅飛飛又暗中使了些手段,使得中級法院很快有了同意的批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二審的前一天,她申請約見王槐,想要最後一次確定出庭時的相關證詞之時,王槐居然拒而不見!
“您說,他這是不是又要變卦?”兩人從獄裡出來,何律師憂心地問。
梅飛飛沉默地向前走,一聲不吭。
為什麼會突然不肯相見?這很明顯就是一個毀諾的訊號。
“去他家裡看看。”她驀然抬起頭,果斷地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已經人去樓空。王槐的妻子和孩子們,統統消失不見了。他們向鄰居打聽,卻說是不在家好幾天了。再問是否知道聯絡方式,卻是一問三不知。
梅飛飛只得回到監獄,再次申請約見王槐。
這一次,還是沒有見到人,卻見到了王槐遞出來的一張便箋,上面寥寥幾句話寫著自己無法再滿足她的要求,深為愧疚等等。
“這可怎麼辦?”何律師看過便箋,不由恨恨地道,“居然這個時候才變卦!明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