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時,卻都突然止住腳步,他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到不敢推門,身後的人則是被他鐵青的臉色嚇到不敢邁步。
靠窗的一張病床上,安婭靜靜地躺在,仍然是習慣性地側躺著蜷成一團,想來是睡著了。一個高大的男子頭上打著厚厚的繃帶坐在輪椅上,石雕一樣坐在她的床邊,他背對著門口,因此看不清他的面容。可從譚易江的角度,正好瞧見那男子兩隻手緊緊攥住安婭的左手,正低著頭把那纖細的指背貼在他的額頭上。
冬日上午的陽光昏黃而迷離,暖陽灑進來將屋內的兩人鍍上一層金色的外殼,夢幻般的不真實。那男子在對沉睡中的安婭喃喃低語,譚易江即便身在門外並沒有聽到什麼,可卻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心中一團火原本是因為著急,此刻化成怒火,呼啦啦就將譚易江殘存的理智燒得精光。他憤怒地把手觸到門把手上,幾乎就要邁進去。此時那男子微一轉頭,譚易江瞥過去,心猛地停下來,腳步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