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胖奶孃張嘴欲辯,最後還是艱難的點點頭,“記下了,只是夫人不用過分灰心,俗話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心裡總存著一個念想,總有一天,槿蕊的病會好的,就像五歲年那,她不但能生養,還能兒女成群。
雲娘嘆嘆氣,走到佛龕前,敲起木魚頌經。
兒大不由娘,他們有自己的主意,她想把槿蕊許給逸君,逸君走了,當她接受了遲修澤,他卻別定他家女,她不願槿蕊嫁給池浩倫,但是無力阻止……她老了,說不動他們,能做得就是多讀讀經書,求菩薩保佑全家平安。
☆、第 67 章 兩重壓鼎促和離
半月後的清晨,胖奶孃陪槿蕊去城東頭的寺廟燒香祈福還願,槿蕊□的出紅之症痊癒,對於不能生養的事,她全當不知情,嬉笑言談一如平常,不能再給雲娘心裡添賭加傷,許是她們來得早,未見其它善男信女,槿蕊燒上了第一炷香,虔誠跪於蒲團上誠心叩拜菩薩,保佑全家平安,槿淳能早日歸家。
忽然,身邊跪下一人,起初槿蕊未作多想,只道是平常的香客,不期然,一股熟悉、久違的味道鑽進鼻孔,心頭不由失跳,轉過臉,猛不防撞進那雙曾讓她揪心牽掛的狹目裡,是幻視,是臆想,槿蕊合上眼皮,過了兩下再睜開,還是那月華無雙眼眸,槿蕊呆住了,怔怔悌視久久,以為不會相見的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只是往昔種種,似水無痕了。
原來方泰幾經周折找到槿蕊,沒想卻是如此光景,逸君在,他不敢擅動,當即飛鴿傳書告之遲修澤,他留下來暗中細細打聽槿蕊到此後發生的種種,以備遲修澤問詢,遲修澤安頓好手頭的公務人事,便趕了過來。
遲修澤緊盯槿蕊,補償一年多的相思之苦,目光在她的臉寵巡視,然而,那雙明媚燦爛、秋水剪剪的眸子不見了,眼底只餘有歷盡滄桑的世故、風霜,曾經柔情蜜意的熾烈的愛慕之情不見了,已被淡泊的所替代,想著他離開後,她所承受的堅艱,心裡中苦澀交雜,抬手撩開她額前的髮絲,額際有道兩指寬的淺淺的白痕,眉頭一皺,手指輕輕摩挲傷處,又揚笑撫慰道:“無妨,太醫院有專消疤的秘方,擦幾月就會消,這次走得急趕不及向他們討,下次拿與你。”
四目互望,槿蕊無言應答,不知過了何許,直到殿外飛來兩隻雀兒在枝頭歡唱,唧唧喳喳鬧騰,槿蕊方才緩過神,拔回眼,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停在額頭溫潤的手指提醒了她,槿蕊隨及起身,往後退一大步,拉開距離,“不用了,頭髮擋著同樣看不見。”說完,便要離開。
遲修澤復手扣住槿蕊的手腕,“不許走,槿蕊,我很想你,我有許多話跟你說,你也應該有話跟我說才是,惱我、打我、罵我隨你,只是不許你冷淡我。”
“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多說無益了。”槿蕊試著抽回手,但是敵不過他的力氣,靜氣淡聲勸道:“緣起緣滅,非人力所及,有些東西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再則,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別害我被指點不守婦道,還請自重。”她不想惹事上身,如果被人瞧見,怕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有夫之婦?再過兩天便不是了。”遲修澤淡然回道。
難道他想用強權拆親不成?
在眼下這個當口?
試問有誰願意被操作自己的人生,槿蕊不由拔高聲量,“你敢?”
遲修澤眉毛一挑,“我敢,因為你是被形勢所迫違心下嫁。”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勞你操心了。”
寺內寂靜,偌大的寶殿除了他們,竟再無他人,必定是遲修澤事前清過場,槿蕊提起籃子離開,這次,遲修澤沒再攔她,臨了,只告訴他住在鑫昌客棧,有事可以上那裡去找他。
槿蕊不予理會,想歸家卻找不見胖奶孃,四下喊了兩聲,才在後院尋見她,原來她找大和尚抽籤算命,不等完事,拉起胖奶孃就走。
待她們走後,隱在角落的方泰走上前,近身伺候。
遲修澤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方泰躬身回道:“火候勻得差不多了,我想池家應該急得火燒上房了;還有,喻小姐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是池家的婆子下的狠手,就是那個死了女兒的老僕婦,還有,對喻小姐輕薄無理的鄉夫找到了,被打得半死臥在床上,只餘一口氣,查不出誰幹的,八成是上官將軍下的重手。”
遲修澤沉吟良久,交待道:“這一兩日,池老頭必會上門尋我,你把他擋住,身架往高處擺,抻抻他,至於婆子和鄉夫……”
遲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