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人,曹戎被殺,吳伯便也殉葬了。

府裡的家眷下人落荒而逃,那個夏天,府裡的植物也跟著枯死了。雁來還記得,瘦瘦小小的阿植跌倒在地,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還沒有到能夠理解死亡的年紀,因而她不懂得傷悲,也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可雁來後來才知道,阿植對於曹府來說——只是個外人。

容夫人當年誕下的孩子,一個成了隨國世子管儀,另一個,則是在曹府渾渾噩噩長大的曹阿植。雁來想,興許是曹戎當年愛容夫人愛過了頭,才會想要搶走她與隨王的孩子,讓她痛恨一輩子。曹戎太年輕了,所以自負,以為將這個孩子搶來當成自己的養,也不至於招惹什麼禍端。

然容夫人能忍,容家卻未必咽得下這口氣,正好,那就新仇舊恨一起清算罷。

上一輩的事情,已理不清了。

雁來不知不覺已走到自己的房門口。

這間屋子裡埋藏著太多秘密,之前一直讓阿植住著,那是因為阿植想任何事都簡單得很,即便睡在這巨大的秘密之上,也從來不會有好奇心。那日曹允大老遠過來忽然要翻修曹家舊府邸,雁來就知曉他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時候看上去最毫無心機對任何事都付之一笑的人,往往卻是最需要提防的人。

眼下他快要離府了,要如何守住這個秘密呢。能告訴阿植麼……他緊蹙著眉頭,推開了門。

【本章已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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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神神叨叨陳小樹 。。。

阿植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頭痛得實在厲害,鼻子像被堵住了一樣。她“啊啊啊”喊了三聲,發覺聲音也啞得不像話。她坐起來拼命地搖頭,腦袋裡像塞了一團漿糊。

“咚咚咚。”

阿植停住,看著門一言不發。

“喂,板子你醒了沒?”金枝的聲音。

阿植垂了垂眼皮,往被窩裡一縮,吸了吸鼻子。

聽到裡頭沒有動靜,金枝一推門就衝進來了。她一進來就不由分說地將大手挪上阿植的額頭,又兀自點點頭:“不錯,不燒了。”說罷掖了掖被角:“我給你去廚房端吃的去,你繼續躺著罷。”

剛要站起來,阿植就吱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燒啞了呢。”金枝伸手理了理她散亂的頭髮,“小板子,你家先生這個事情,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聽姐的,你趕緊好起來,身體好了一切都好說。”

阿植的神色有些木然,她搖搖頭,嘶啞著說了一聲:“罷了。”

“你這個沒出息的倒黴孩子。”金枝點點她的太陽穴,“你不是想留下你家先生麼?那就扣住他,不准他走!還‘罷了’呢,你倒是大方啊!梅家那是龍潭虎穴,你甘心讓你家先生去那種地方?再說了,梅小姐一看就十分虛偽……”金枝摸摸下巴:“你家先生未必是她對手。”

“梅小姐為人……”阿植將頭往床裡側偏了偏。

金枝捏了捏她臉頰:“你真是笨死了,是個人一看就知道梅方平不是善輩好不好?還繡球招親,多惡俗吶,分明是造勢。本來以為能勾搭個京城的達官顯貴,結果竟然看上你家先生了?多費解啊!多費解啊!”

阿植頭疼,將被子往上扯了扯,矇住頭說想要繼續睡覺。

金枝察覺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在床前坐了會兒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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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末,阿植逐漸好起來。天氣難得晴朗,雪水順著廊簷往下滴,金枝說見她身體好些了,便不再待下去了。阿植想想她年底事情也多,便點點頭說“你去罷,我沒事的。”

到了中午,金枝家的長工過來接她。金枝正立在門口同阿植囑咐些事情,便聽得一陣馬蹄聲傳來。她下意識偏了偏頭,微微慌神,忽地驚叫了一聲:“小樹!”

阿植微微愣神,循著她偏頭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陳樹勒住了韁繩,停了下來。她許久沒見過陳樹了,這麼一看,忽覺得這樣的陳樹有些陌生了。

許是病久了,阿植也很少笑,神色也無甚波瀾。她看著牽著馬走過來,只淡淡說了一聲:“哦,小樹啊。”

然陳樹卻眯了眯眼,問一旁的金枝道:“這位是……?”

阿植正一臉茫然,金枝卻忽地想起什麼事來一般,猛地將阿植拖到一邊,避開陳樹悄聲同她道:“你剛走那段日子,陳樹不知招了什麼人,差點被打死。”她嘆一聲,又道:“後來就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也不記得我了?”阿植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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