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桉算了算自己到手的工分，忍不住感慨了下。
這要不是有空間在，她又訛了李嚴卓一筆，照她這樣請假上工，非得把自己餓死不成。
“阿慈，可以進來嗎？”
林以桉放下手裡的衣服，開啟了房門：“奶奶，你怎麼來了。”
“京都的天氣回溫慢，春天的風沙又大，你把這件毛衣帶著。”
之前林以桉那件被沾滿血漬的衣服是徹底洗不掉了，所以樊珠又給林以桉熬夜趕了一件白色的出來。
家裡最近所有的東西都儘量避免紅色。
“謝謝奶奶，奶奶真好。”
樊珠看著林以桉把毛衣放進包裡，還是問了句：“阿慈，你不等小華回來嗎？”
林以桉手上的動作一停：“我打算先去市裡，找到小華他們。如果小華願意，我們三個再一塊上京。”
“好，你心裡有數就好。就是你爸，唉……”
林以桉把拉鍊拉好後握住樊珠的手：“奶奶，我爸不能去，不然那小娃娃的身份更復雜了，只能是我抱著他回來。大哥也一樣，最好讓這小奶娃的來歷只跟我有關係，這樣才能最好的隱藏身份。”
“奶奶知道，就是你爸自己一時間還得想想。”
林以桉歪了歪頭：“那就讓我爸給娃娃想個名字吧。大哥不是說了，那孩子還沒取大名，總不能成天小小、小小地叫著，奶奶您幫著給取個好聽的，上戶口用。”
樊珠點了點林以桉的額頭：“促狹鬼。”
得，讓安國多翻翻字典好了，不愛讀書的人讀書，愁人啊。
還是為了這麼個大事。
…………
火車上，林以桉坐下就從大哥手裡把小小接了過來。
“哥，你把我送到二哥那你就回去吧，馬上就該上班了，你得好好準備準備，小小還指著你呢。”
林建成看著兩雙大眼睛都盯著自己，把兩人的包都牢牢抱在懷裡。
“不會耽誤的，我有幾句話囑咐老二。阿慈，這次大哥要謝謝你才是。”
林以桉捏了捏小小肉嘟嘟的小手，這孩子又白又嫩，一看就是家裡人細心養著的。
“大哥，總歸我是要上京城去的。而且，我什麼都不用幹就白撿了個漂亮弟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林建成看向林以桉懷裡的小小，這小奶娃也就在阿慈懷裡聽話點，他帶著孩子回來這一路上格外體會到了母親的不容易。
“休息會兒吧。”
林以桉用一根軟布條把小小和自己綁在一塊後，摟緊了孩子，才放心和小小一塊休息起來。
白平市火車站。
林建茂一行人和林以桉三人在人海中碰頭。
沉默，沉默，再沉默。
“這孩子……”
“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最後大家齊聚在林建茂他們昨晚住的旅社房間裡。
林建成先簡單說了下小奶娃的身份，只說是恩人之子，又說了下家裡的打算。
“姐，你只是為了這個上京嗎？”
林以桉把小小塞給林建成，眼疾手快地往癟嘴的小奶娃嘴裡塞了個奶嘴。
“不是。李大媽給我來信說她的病程進展太快，可能就這幾天的事情，到時候醫院還是會聯絡我處理遺體的事情，倒不如趁著小小的事情一塊解決了。”
“小華，你還想去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