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的重圍,手卻是直接便要去幫席垣解圍。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偷字畫了?”席垣蹙眉,眼見鬱覽這麼不管不顧的舉動也許會傷及她自己。剛剛還任由人拎著衣領的他終究是有了一絲火氣,明明沒怎麼用力,卻是直接將那新郎官的手給硬扯了開去。刑警迅速將新郎官給壓在一旁,制止他再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來。
將鬱覽護在懷裡,席垣上上下下檢視了一遍。當發現她安然無恙,這才放下了心:“席太太,這種小事我能處理好。”她不需要這麼奮不顧身地衝出來。
“你所謂的處理好就是讓人揪著衣領不放嗎?席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英俊之氣就被這麼一個動作毀了嗎?我只是看不過眼想要挽救你的形象而已。”
“咱們的席太太懂得讓自己丈夫維持在外人前的形象了,嗯,不錯。”拍了拍她的腦袋,在鬱覽甩飛刀前鬆開了她,眼前餘光卻是掃了一眼面色緊繃的易陌淮。
“殺害易書記的兇手便是新娘阿雅。現在的她應該已經在去往縣城逃竄的路上。大約再過個半小時,便會登上出國的飛機。所以友情提醒想要將兇犯捉拿歸案的諸位,現在立即聯絡機場火車站汽車站進行全面通緝,也許還來得及。當然,得低調著來,別將人給嚇得躲到了不知名的旮旯裡去。”
一石驚起千層浪,小小的屋子被一大幫子人擠滿了。所有人臉上都是錯愕的表情。
“開……開玩笑的吧?”
“那麼柔弱一姑娘,怎麼可能……”
“阿雅可是最善良的,她絕對不會……”
“噢,順帶再說一句,咱們的這位阿雅新娘……嗯,屬性為男。”
屬性為男……
屬性為男……
鬱覽耳中只覺得嗡嗡一片,冒出來的就只有那重複不斷的四個字。
那個新娘,是個男人 ?'…87book'
這怎麼可能?
這麼多人都看著,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來。好歹人家新郎也……
不,不對,新郎說兩人並沒有洞房。難不成,還真的如席垣所說……
“何局長,一個個都杵在這兒,是真的想讓犯人跑了?”
一句話,讓何子墨反應過來。雖然心裡頭有不解,卻還是立刻便命令下去。
“等等,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好歹說說你的理由,要不然我們這麼無憑無據……”黃刑警卻是不由分說便將正要出動的警員給攔了下來。
“黃Sir,這個你放心,Samuel的話我信得過。”何子墨當機立斷,直接將他手下的人給派了出去。讓人將阿雅的照片傳到各個交通要塞,務必要將人給堵住。同時也一個勁叮囑對方很可能搖身一變以男人的身份出入境,一定要嚴密排查。
自己則出去打了個電話,很顯然是呼叫各個渠道封鎖能讓人逃跑的各個地界。
*
坐在開往縣城機場的汽車上,警車一路開道。幾個人擠在麵包車內,汽油的味道過於濃重而刺鼻,鬱覽有些難受地開了窗。可還是禁不住胃裡頭翻滾,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Samuel,既然我們已經派出去人捉拿兇手了,現在急也不是法子,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認定她就是兇手。”很顯然,在提及“她”時有一絲猶豫,應該是在思考用男人的屬性還是用女人的屬性來定位那位疑犯。
“你確定要讓我在汽油味這麼濃重且地段這麼荒蕪的車內做簡報?”席垣挑眉,察覺到鬱覽的不舒服,輕撫著她背際,又拿過保溫杯裡還熱著的水喂她喝下去。
“可你什麼都不說,即使我們抓到了人,這什麼證據都沒有,也不是個事啊。”何子墨企圖曉之以理。對於席垣的脾氣他是瞭解的,每次做兇手分析簡報都講究場合地點,不輕易妥協。唯一一次妥協,還是因為鬱覽……
不過如今鬱覽這副樣子,顯然是沒有什麼能力讓席垣改變主意了。
遂悻悻地收回了還要勸說的話,一副等待他願意開口時的樣子。
“不用管我了,你還是說說你的分析吧,我想聽。”鬱覽將保溫杯重新遞給席垣後,一雙眼眨巴著望過去,帶著一絲期盼。易陌淮既然拜託了她,她總得盡責盡力到底。雖然她相信席垣的能力,可這當地的警方之前並沒有見識過席垣的本事,一個個都對他懷疑起來。
見他被懷疑,她心裡頭便堵著股氣,越是不想讓人將他給看輕了。
她的男人,明明那麼厲害,憑什麼就因為不想在這種場合做簡報而被人給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