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拜託誰去打點關係呢”
“鬱局長是不可能了,據說紀檢委那裡也有他的舉報資料,只是暫時按兵不動,他現在是自顧不暇,怎麼可能幫我們?唉,大難臨頭,誰也靠不住。還以為我們兩家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到頭來,卻是分飛燕。”
“想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鬱局長幫我們擺平那個車禍的事,我們不一定能平安涉險,還能這樣順利從望州調到B市,說起來,人家對我們仁至義盡了。要不是看在指腹為婚的親家關係,誰會冒這個險呢?現在親家做不成,便一拍兩散,各自保平安。”簡母說。
“罪魁禍首就是你那寶貝兒子,看把他慣得,胳膊往外拐,像得了失心瘋似的,一天只想著那凌家女孩。”
“我們終歸是虧欠了兩條生命啊。”
“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盡了力,打了急救電話,據說到醫院時明明有生命體徵的。”簡父喝斥。
“我現在一閉眼就想起顥墨當年對我的質問,他說我們只顧自私地倉皇逃離,沒有及時將人送去醫院。還有,他不知哪裡聽來,說那個女孩的母親是RH陰性血,怪我沒有去給人獻血,連贖罪的機會都錯過了。總之,早在六年前我們就在顥墨心中失去做父母的資格了。我永遠忘不了他怒目圓睜地譴責我們不僅扼殺了他的愛情,也扼殺了別人當父母當兒女的資格。”簡母泣不成聲。
“行了行了,難道回到那個時候你會去自首嗎?你想坐牢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只能安保晚生。”簡父聲音低沉下來。
明明是陽光普照,在凌泣眼前的卻是烏雲密佈。凌泣在微啟的門縫裡,窺視著當年醜陋的事實。簡顥墨說得對,要是活在不知者無罪裡多好啊。可惜,千金難買假如,殘酷的現實就如含在嘴裡的利器,珍藏得再好,當將它取出時,總會弄得血肉模糊。
凌泣嚐到不能思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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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24…不如這樣(3)
“誰在外面?”簡母警惕地詢問,她的腳步聲在靠近。
凌泣動彈不得,確切地說,她不想移動,她的世界已經血肉模糊,有種恨意肆意氾濫。或許,她生來從未經歷過如此可怕的體驗。
“你,你,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是我無辜慘死的父母嗎?”凌泣的眼睛被憤怒恨意充滿,瞳孔怒張,“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草菅人命?你們怎麼能這樣隨意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
“老婆,誰在大喊大叫啊?”
凌泣大門一推,撐開簡母的阻擋,直逼簡父豪華如酒店的病房,“你覺得我是誰?一個被你們剝奪享受父母疼愛權利的孩子,被你們剝奪戀愛權利的女孩,被你們扼殺生命的夫婦的女兒!”
簡父埡口無語,身子不由自主往後挪,“你,你想怎麼樣?我要叫警衛了!”
“你大可放心叫吧。”當憤恨如毒蠍佔據心神,凌泣瞬間學會了從子衿的似笑非笑,“你完全可以將你們剛才的對話重複一遍,說說你們乾的藏心病狂之事。”
“你想怎麼樣?要什麼條件說吧?”簡父沒有央求她原諒,居然拿出談判的語氣。
“條件?!那我和你談談把我父母交換的條件吧。你們付出什麼能換回我父母的生命,能換回我二十多年的家庭溫暖?這期間你們在幹什麼?你們在平步青雲,在榮華富貴,在和樂融融!”凌泣指著簡父,她的手指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淩小姐,你冷靜一點,我們有事好好商量。”簡母安撫凌泣。
“呵,冷靜?!你們在把我父母置於死地的時候倒是挺冷靜的。現在想換我冷靜嗎?試問你們要是這樣無辜失去親人,你們何以冷靜?我當然沒有你們冷血的本領。”
“不是這樣的,淩小姐。當時,當時我們也是太慌張。而且,顥墨那時候還小,我們不能讓他失去父母啊。我知道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也一直懺悔啊。你說說看,我們有什麼能夠彌補你的?”簡母試圖苦肉計。
“彌補?我不需要!你們想這樣得到我的原諒嗎?這樣心安理得一點嗎?早些時候你們幹什麼去了呢?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簡母被凌泣聲色俱厲的質問逼得眼淚縱橫,她的聲音被哽住在喉。
“你以為我們沒有得到懲罰嗎?我生養成人的兒子,為了你,和自己的父母形同陌路,差點斷絕關係。”簡父辯駁。
“這個叫懲罰嗎?這不過是你們自作自受的報應,不是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