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的低喃聲而回過神來。
目光投向樓梯口,見路遲遲正癱坐在稍顯冰涼的地上,臉上充滿了濃烈的自責。
“遲遲......”
景甜蹙起了眉頭,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剛才白楓當著童羽舒的面對申臣那般咄咄逼人的指責,最後,童羽舒對於申臣捐腎的事半個字不提。
寧可讓自己在白楓面前那樣得難堪,任憑白楓怎麼犀利地指責申臣,她都沒有說出半個字。
最後,甚至還壓著她那黑幫大姐的暴脾氣,那樣默不作聲地離開。
如果不是申臣特地交代不讓遲遲知道,他們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還隱瞞著遲遲吧。
說起來,不管申臣先前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將遲遲無情推開,也不管他先前做的是對是錯,可這一次,他能把自己的腎那樣不假思索地給了路泉,也確實是難能可貴了。
雖然她不知道申臣為什麼之前那樣對遲遲,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申臣對遲遲的感情絕對真摯。
像他那樣神一般的男人,如果不是動了真情,又怎麼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
之前誰對誰錯其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不管是遲遲,還是申臣,誰願意重新開始,誰願意為彼此踏出一步,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除了景甜之外,從任毅那句話落下之後,白楓也變得沉默了,那雙幽暗的眼底,隱隱約約地夾著一些不願承認的後悔。
沒有他,我真的一無所有
除了景甜之外,從任毅那句話落下之後,白楓也變得沉默了,那雙幽暗的眼底,隱隱約約地夾著一些不願承認的後悔。
蹙著眉頭沉默了半晌,他抬眼,朝樓梯口的路遲遲掃了一眼,不發一言地走開了。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也許,很多事,是他管得太多了,遲遲跟申臣之間,或許只有他們自己能弄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白楓沉默走開,景甜本想跟上前去,卻見路遲遲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噔噔噔地從樓梯上快速跑了下來,朝大廳外衝了出去。
“遲遲,你去哪裡?遲遲!!”
見路遲遲衝出去,景甜也無暇去顧及白楓,也跟在路遲遲的身後跑了出去。
“對不起,阿臣,對不起......”
從頭至尾,她都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周圍的任何聲音都儼然已經聽不進去了一般。
“遲遲!遲遲!”
景甜有些慌張地跟在路遲遲身後叫著,卻見她完全聽不到一般地朝別墅區外的大道上跑出去。
“阿臣......呃......”
由於腳下的動作過快,她一不小心腳上一崴,整個人跌到在地上。
膝蓋重重地撞到了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痛得她的臉色驟然蒼白。
“遲遲!”
“我要去找阿臣......”
她的眼底被淚水所填滿,顧不上腳上的劇痛,從地上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嘴裡有些恍惚地呢喃著:
“我要去找阿臣,我要去找他......”
朦朧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水汽,她艱難地往前走去,終於還是被景甜給拉住了。
“遲遲,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怎麼去找申臣呢,聽阿姨的話,回家再說。”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阿臣!”
此時,她任性得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只想任意妄為的做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見自己此時最想見的人。
伸手拽開景甜停留在她手臂上的雙手,她有些執拗地往外走去。
“遲遲!!”
“我要去找阿臣!”
她紅著眼眶,眼泛熱淚,抬眼看著景甜緊鎖的眉頭,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阿姨,我要去找阿臣,我要去找他......”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下巴緩緩滑落下來,她黯然地垂下眼眸,眼底滿是自責——
“一直以來,我都只是一味地怪責他棄我不顧,自私地將所有的錯都歸在了他的身上,我從來沒有站在他的立場為他想過......”
“他為我揹負了四年多的歉疚,而我卻從來不知道,如果當初我能信他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都不會讓他這四年揹著對伊曼的內疚過得這麼辛苦......”
“我已經不想去追究我們之間到底是誰的錯,很多事情,我明白得太晚了,愛情從來就沒有對錯,只有愛或著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