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麼,白翟?”我發現了一個事實,一個很久以來都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的,事實。
書)“恩?”他輕輕地哼了聲,似是疑問的。
網)“那個時候,雖然我嘴上叫著白仁哥,但心裡卻一直沒有什麼,會比你更重要。”那時的他,對我來說是支援,是相信,是尊嚴,也是榮耀。只不過因為面子問題,我不可能也不願意說罷了。
尚還很年幼的我,在天真的童年,也偶爾會老成地認為:那樣被他追逐著的日子,就是一輩子的生活。
我會一直是個英雄,是他的頭頭,是這裡的孩子王,他會一生做我得小跟班,一直當我的天使。我們簡單的小生活,會蔓延到海枯石爛,變化成天長地久。
然而生活卻不是一副圖,能勾勒到最後。往往在驟然間,就已顛向了另一個方向。白翟被帶出大院後,就開始了無法抑制的變化,而我,追逐不上。
我平靜地望著自己的指甲,像切割好的玻璃片般,鑲嵌在指肉之上。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著淡淡的光芒,搭在白翟細膩的面板上,也一點兒都不失色。我全身上下,惟一的驕傲。
現在,他抱著我,我靠著他。秘密,也不在只在我心裡徘徊。可是,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已經……回不到那年那月,我們也無法找回那時純真的,笑靨。
其實,我真的應該感謝白翟,因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帶給我的。包括,童年時期的龔千夜。
本來,我們是沒那麼容易成為朋友的。因身材問題導致態度囂張的他,及因母親教育而偽裝很乖的我,在同桌後說的話也不算多。除了日常必須的基本交流,我們都停留在各自的世界,作業,上課,開小差,誰也不干涉誰,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感。
這當然也沒什麼不好,我在小學裡人緣本來就不怎麼樣,能合合氣氣的相處,我就很滿意了。而且,能和龔千夜相處到這個份上,老師們都對我另眼相看了。不很起眼的我,也由此受到了較高的待遇,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關注,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我會和這樣的龔千夜成為死黨,正是因為白翟。鞋帶事件後,我就不太想理會小仔,再加上他總和卓奇在一起,我更是對他視而不見。
我不知道白翟是怎麼想的,他並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粘著來找我,但是見到的時候,常常還是會叫我,我只是含糊一下,就快速地閃過去了。直到,他要搬離院子前夕。
那是一個普通的中午時間,白翟突然跑到我們班門口來找我。這樣張揚的舉動,自然掀起了一股□。面對大家別樣的目光,及那些我連聽都聽不確切的閒言碎語,我很無恥地退縮了。
我不肯出去,白翟也固執地不肯離開,大家的聲音也越來越響。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突然來了勇氣,相當有氣魄地一推身邊的龔千夜,讓他替我出去和白翟說話。
龔千夜估計是從來沒見過麻雀似的我,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居然真的木楞楞的去了。然後,我看到白翟受傷的臉。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他,白皙的面板在陽光的反射中近乎透明,如同要化在風中般破碎的一笑。那笑容很澀,澀得連窗內的我,都覺得有一股苦楚的味道,在胃裡打著滾兒,掙扎著直要往外冒。
在那個瞬間,我知道了自己的殘忍。是我自己用行動變成了刀刃,無情地戳向了白翟。只是那個時候,我無論如何也弄不懂,這樣普通的逃避,為何會變成了殘忍。我甚至連自己是否錯了,做錯了什麼,都不明白。
給我答案的人,是龔千夜。他回到教室,看我一臉失魂落魄的糗相,就直言不諱地說到:“王彤琪,虧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你知道什麼?”倉皇間,我只能不耐地回嘴,混亂的心裡,根本不想被這個所謂的外人教訓。
“我是不知道你和剛才那個高年級的是怎麼一回事。但我起碼知道,什麼東西才能左右我自己。我只會對值得的人認真,根本不會被無聊的人和廢品吐出來的廢話妨礙。你太沒用了!”龔千夜回頭看了那些仍盯著我的女生一眼,粗粗的手指瀟灑地往後一指,“你認為那些人,有把你當朋友過麼?你為她們而做的退縮,值得嗎?”
我木然地看著龔千夜,他的表情嚴肅得想個老古板,後甩的造型應該是很帥氣的,可惜他的體型,卻如何也無法和英俊勾上邊。只是我卻沒有理由的,覺得那個時候的他,非常非常的耀眼。
我毫無理由地,想起了握住我手的白翟,對著我笑得很純真的小仔。我很想像電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