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而良人的去處卻無人知曉,我怎能不擔心?”杜氏立刻開始抱怨。
杜氏的話說得很直白,對河間王也並沒有那種很生疏的禮節,倒像是受了委屈,趕緊去跟自家親戚討公道一般。
李崇義皺眉,眼睛尷尬地往周圍看一下,對婦人道:“那你也不該親自來,這驛站內住了什麼人你該清楚。你貿然來訪,被公主的人拿了去,誰能救你。”
“卻不怕,我來找自己的郎君,又沒有犯法。這事兒郡王可否幫個忙,給個解釋,若不成,那我還真想找公主問問呢。”
“胡鬧!你郎君丟了,怎麼就找到我頭上。”李崇義低聲責備其一聲,讓她趕緊細說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上都要歇下了,忽然府外來人,要見良人。良人就更衣去了,臨走前,打發人和我說是你找他,片刻就回。我還納悶呢,郡王深夜好好地找他做什麼,心裡有些但心,就一直等,然後就是早上這會兒了。我實在按耐不住性子,就親自來問。”杜氏解釋道。
李崇義皺眉,“這就怪了,我沒派人找過他,會不會是別人,你聽錯了?”
“怎可能聽錯,我家四個家僕當時都在場。這不,人我都帶來了,你問問。”杜氏側首,招手示意當時的四名家僕過來。
四名家僕俱都承認,當時帶人來請走王長史的年輕侍衛,確實說過請王長史去河間王所在的驛站走一趟。
李崇義想想覺得哪裡不對,忽然反應過來,隨即拉開與杜氏之間的距離,防備地抬頭往二樓瞧一眼。在驛站二樓住的諸位,當下還都很安靜,這倒讓李崇義稍稍鬆了一口氣。
杜氏愣了下,不解地跟著抬頭往上看,“怎麼了?”
李崇義皺眉繼續對杜氏小聲道:“來我住的驛站,就一定是我找?你也不動動腦子,而今這驛站裡住了多少人!”
“難道說是公主……或是長安城來的那位房世子?”杜氏驚訝問。
李崇義完全不知此事,但如果事實真如杜氏所言,王長史真是由驛站內的人帶走了,卻還瞞著他,那必定是大事。李崇義很想細問杜氏,王長史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安分之事,可又怕說來說去說不完,反被那些人瞧出了什麼。
“他們快起了,今日就決定走。如果你郎君真在驛站,你自然也會瞧見——”
“喲,這門口是誰的馬車。”尉遲寶琪睡眼惺忪地下樓,打眼先瞧見了馬車,就感慨一聲。
李崇義緊盯著杜氏,對其做了個口型。
這時候尉遲寶琪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他一眼就認出河間王的身影,忙笑著見過,轉而目光就忍不住駐留在杜氏的身上。
這般柔媚入骨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打眼瞧著有些端莊,但只要她的眼神一飛過來,寐含春水,酥身嬌軟,瞧得人心神俱散。
尉遲寶琪剛想問李崇義這一大早,從哪兒找來如此極致的尤物,就聽李崇義介紹說這位乃是王長史之妻。
尉遲寶琪起意逗弄的心思立刻消弭,轉而正色與杜氏見過。
李崇義拿著郡王的口氣,對杜氏道:“你便先在驛站內等候,回頭我幫你問問。”
“出什麼事了麼?”尉遲寶琪笑地一臉無辜。
待三人落座之後,李崇義對尉遲寶琪解釋了杜氏的來意。
尉遲寶琪眯眼笑地更厲害,“什麼?驛站有人請走了王長史?我倒是沒聽說。”
“可是公主?”李崇義試探問。
尉遲寶琪想了想,“不應該啊,昨天公主問完張飛雪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直接回驛站歇息了。再說她請王長史做什麼,對了這王長史是誰?”
李崇義被尉遲寶琪最後那句話問得,一時有些無語。什麼叫王長史是誰,王長史就是王長史。
尉遲寶琪愣了下,似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的不對,忙笑著跟李崇義致歉,“我的意思,這位王長史我們早前也不曾見過,都不認識,誰沒事兒忽然叫他來驛站做什麼?”
李崇義想了想,然後看向杜氏。
杜氏有點急,跟尉遲寶琪道:“可昨夜請走良人的侍衛,說就是來自驛站。妾府中的家奴都聽到了此話。”
杜氏為了向尉遲寶琪證明,又把她那四名家奴叫了過來。
尉遲寶琪忙擺手,笑著表示不必,然後含笑對上杜氏的眼,“我自然是信娘子所言,哪用再問呢,只是驛站這邊我也瞭解些情況,卻不知有此事。回頭倒是再問問房兄也可,保不齊就是他私下裡偷偷幹得壞事呢,他這個人經常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