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楠呃了一聲,忙看向嚴夫人。
嚴夫人神情很是和緩,“明天吧,我們五哥兒辰初出門,你卯正前到,哥兒出門前,馬是一定要洗刷乾淨,打理的整齊光鮮才行,晚上哥兒回來的時辰不定,這你不用管,你只管申末過來。”
嚴夫人極不客氣的直接安排了。
姜尚文用力攥著姜尚武的手,嗯了一聲,“明天一早,我準時送弟弟過去,別過。”說完,拉著姜尚武,從徐煥和郭勝,以及陸儀和阮十七之間,目不斜視徑直走了。
“阿夏沒事吧,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老太太,夫人,太太,都是十七叔的錯,讓阿夏傷成這樣,儀愧疚難當。”陸儀一連幾個長揖到底。
阮十七看著李夏,和叉腰怒目他的李文楠,想說一句這兩個丫頭是找著捱打,卻無論如何沒敢說出來,他敢說出來,懷慈指定揍的他比那個小丫頭慘多了。
“這位十七爺,我聽阮夫人說過幾回。”嚴夫人忙還了半禮,“還真是……陸將軍客氣了,也怪這倆妮子,跟十七爺一樣,都是淘氣得很。
阿夏傷得不輕,我們這就別過,這店裡,就煩勞郭先生料理安排,看看傷著人沒有,還有毀壞的東西,都照價賠償,再多留些銀子,給他們買些壓驚湯藥。”
嚴夫人一邊和陸儀告辭,一邊和郭勝客氣託付,一眼都不看阮十七。
郭勝忙欠身答應了。
婆子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找了頂厚帷帽過來,給李夏戴上,眾人一起出來,上車回去。
霍老太太在徐宅二門裡下了車,看著垂頭喪氣的徐煥,沉著臉問道:“姜家姐弟怎麼知道今天相親的事?你讓人告訴她的?”
“不是。”徐煥趕緊解釋,“我怎麼能跟她說這個,我是……要好好相親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
霍老太太輕輕鬆了口氣,看煥哥兒這樣子,他是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姜家姐弟的事,郭先生知道嗎?”霍老太太接著問道。
徐煥僵了片刻,垂下了頭,霍老太太看著徐煥,半晌才嘆了口氣,“那今天相親的事兒呢?”
“他不知道,昨天想跟他說的,等到半夜也沒等到他,不過……”後面的話,徐煥沒說下去,他今天相親這事,在永寧伯府稍稍一打聽,甚至不用打聽,就能知道了,哪還用得著他再告訴郭勝。
“晚上你去問問郭先生,姜家姐弟,他這是什麼意思,要怎麼樣。還有,知道她們到京城那天,我就打發人捎信過去了,讓人來把她們帶回明州,以後不會再讓她們進京城了,她們不能呆在京城,這話,也說給郭先生聽。”
霍老太太低聲交待,徐煥低頭答應。
第322章 訴個苦
嚴夫人和徐太太帶著李夏、李文楠回到永寧伯府,陸儀差人請來的太醫,已經在二門裡等著了,李文松陪著進去。
太醫仔細看了李夏腫起的半邊臉,又診了脈,不停的安慰眼淚掉個不停的徐太太,“太太放心,一點兒皮外傷,破不了相,一兩天就好了,明天一早就能消腫,太太儘管放心。”
太醫診好出來,留了幾小瓶藥,外帶幾大盒太醫院出品,專供宮裡的養顏膏,連張壓驚的方子也沒開,就告辭走了。
嚴夫人見太醫走了,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楠姐兒呢?把她叫過來,還有你,到門口跪著去。”
“阿夏傷成這樣……”徐太太嚇了一跳,李冬急忙去拉徐太太,示意她別說話。
“她這傷頂在臉上呢,不耽誤罰跪,跪到門口去,不許拿墊子,今天不跪滿一個時辰,誰都不許起來!”嚴夫人聲色俱厲。
李冬拉著徐太太往後退了一步,低低道:“阿孃,阿夏的傷沒事,是該罰跪,越來越淘了,您別說話。”
徐太太點著頭,可還是心疼不已,看著頂著半張腫臉的李夏,和李文楠你擠我我挨你,垂著頭出了屋,跪到了廊下。
嚴夫人送走太醫,剛坐下來,一盅茶沒喝完,婆子稟報:阮夫人陪著阮家十七爺,上門陪禮來了。
嚴夫人急忙讓人請了徐太太,又叫了老四李文松和老二李文櫟,一起迎出去。
阮夫人一臉愧疚,看到嚴夫人和徐太太,就深曲膝到底,嚴夫人急忙緊跑幾步,扶起阮夫人,“當不得,不是十七爺的錯,是那兩個小的,夫人也知道,淘的不得了,什麼熱鬧都敢湊,這會兒正罰跪呢。”
阮十七站在阮夫人後面五六步,衝著嚴夫人和徐太太,連連長揖,聽到嚴夫人說正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