骺汀�
“這就走?”阮十七看著富貴利落無比的把他那兩罈子酒也捆在了一起,提起來掂量了下。
“走吧。”郭勝拎起富貴捆好的兩罈子善釀酒,示意阮十七,阮十七也拎起酒,一邊跟著郭勝往外走,一邊給南海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不用跟著。
郭勝自己拎酒不帶人,他最好也別帶小廝隨從。
郭勝和阮十七各拎著兩罈子酒,兩個人溜溜達達往陸府過去,看到陸府圍牆,不往大門去,卻拐進條只能容一人的窄巷,到了扇小角門前,郭勝推開角門,熟門熟路的穿過園子,進了那間空院。
阮十七進了空院,一根眉毛挑的高高的,提著酒罈子四下亂看,“陸府還有這麼個地方?這院子裡……”
阮十七個箭步竄到間屋子裡,看了一眼,又竄到另一間,連聲嘖嘖,“什麼都沒有,這空的,怎麼空成這樣?什麼都沒有,這院子是幹什麼用的?”
阮十七退回到闊大非常的院子正中,轉圈看著四圈空屋,以及屋角已經一片濃綠的古老銀杏樹,寬的出奇的屋簷,以及屋簷下襬著的一隻胖胖的、火正燒的正正好的紅泥爐,爐子旁邊放著的五把市井最常見的破竹椅,旁邊不遠,放著茶桌小泥爐大銅壺酒罈子酒杯薑絲雪花冰糖等等。
“把酒放過來,再晃就酸了。”郭勝已經蹲到廊下,一邊解酒罈子,一邊示意阮十七。
阮十七不停的嘖嘖,緊幾步竄上臺階,將酒罈子放下,先圍著紅泥爐和幾把椅子,再看到茶桌等等,每一樣都仔細看了,就連那碟子薑絲,都端起來聞了聞,看好了,退到那幾把椅子旁,挑了把斜在一起,看院門最方便,離那張茶桌又最遠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搖的椅子一陣嘰嘰咯咯。
阮十七哈哈笑起來,“這院老郭常來吧?小陸是個講究人,肯定不能容這椅子響成這樣!”
正哈哈笑著,小院門被推開,金拙言提著包不知道什麼,進了院子。
“咦!”阮十七一聲咦的眉飛色舞,指著金拙言,“瞧你這熟門熟路,難不成這院子就我沒來過?”
金拙言只瞥了他一眼,走到郭勝旁邊,將手裡的布包遞給他,“我們府上北邊一個莊子剛孝敬過來的,紅皮小粒,我嚐了嚐,味兒不錯。”
“什麼東西?”阮十七欠身伸頭。
“你洗乾淨沒有?我一進這院子,好象就聞到了一股子什麼味兒。”金拙言這才轉身,打量著阮十七,笑眯眯道。
阮十七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猛的撣了把衣襟,哼了一聲,往後仰回椅子上,沒答金拙言的話。
院門再次推開,陸儀和柏喬說笑著進來。
阮十七低低的吹了聲口哨,斜著郭勝,壓低聲音嘿笑道:“這位喜歡喝善釀酒?”
郭勝正從金拙言帶來的布包裡,一把一把的抓出花生,攤到紅泥爐周圈,沒理他。
金拙言將旁邊已經煮的似開非開的黃酒倒進銀酒壺裡,拍開一罈子善釀酒,看著已經走近的柏喬問道:“這善釀酒你平時怎麼喝?”
“多加點薑絲。”柏喬抽了抽鼻子,聞著罈子湧出來的酒香味兒,露出幾分饞相,“真是好酒,老郭拿來的?”
“富貴孝敬的。”郭勝隨口答了句。
金拙言往大銅壺裡倒了大半壺善釀酒,挾了兩筷子薑絲放進去。
“隨便坐隨便坐。”阮十七吱吱呀呀晃著椅子,熱情的讓著柏喬,柏喬看著他,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度量了下,挑了個離阮十七最遠的椅子,坐下前,又把椅子往後拉了拉。
“你這什麼意思?”阮十七說和柏喬說著話,卻是看向陸儀。
陸儀一臉笑,“我提醒了柏小將軍幾句。”
郭勝咯一聲笑出了聲,拉了把椅子坐下,和柏喬笑道:“你沒看到,真是可惜了,不說了,實在……”
郭勝瞄了眼正一個個橫過眾人的阮十七。
柏喬衝阮十七拱了拱手,“能撐下來,這會兒還能若無其事,這一條上,我佩服你,不簡單。”
金拙言將各人的酒壺放到各人旁邊,一邊將杯子挨個遞過去,一邊笑道:“我也佩服得很呢,不服不行啊,我和王爺聽陸將軍說這事,就幾句,王爺一口茶噴了一桌子,我差點吐出來,動用了真氣才壓住。對了,王爺往你們府上賞了不少上好的皂豆,用了沒?”
“看今天這月色,多好,這銀杏樹不錯,公的母的?這酒不錯,你喝的什麼?你嚐嚐這個,比荔枝酒好。”阮十七揚著聲音,先誇月色再讓陸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