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作為前線的部隊,有什麼好東西也都能先用上,每月領到的餉錢花不掉,也有隨軍商團組成的軍社存收,斬獲和賞賜都能有地方折價變現,甚至換成緊俏的用品。
上頭還有安置的許諾,據說一些些表現出色的老兵,回到地方上,至少也是個吃公糧的官家人。
這會,包裹裡的東西也被帶隊的軍頭分檢出來,兵器鎧甲公用,私人錢物一律半交半留,其中除了幾錢外,甚至有一把細碎的金飾,讓他激動了好一陣,回到樓觀山大營,在自發交易的老兵合作社中,至少又可以換成數十個罐頭或者一匹好馬。
那帶隊軍頭,翻出一紮硃紅印契的東西,不由面色一變,臉上的疤都泛出血光出來,急衝衝的就闖出去。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三五口啃完手中的東西,身上正蒸出汗來,不多時就聽得門口招集鈴搖響……
上百白披軍人,蹲伏在一高處,默然遙遙望做那綿延橫亙的潼關城下,
只見黑黝黝恍若巨獸的城樓門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轟然洞開,無數高舉火把燃矩的人馬行伍,有如一條巨大的火龍,魚貫而出,整齊劃一行進中滾踏的雪塵,幾乎淹沒了火光,無數只步伐踏雪揚塵帶出的咆哮,甚至衝破了漫長冬夜風霜。雖然隔的極遠,卻也能感覺到那彷彿撲面而來的凶煞戰慄。
稍許之後,領頭的隊正始回首大喝道“點菸燧吧,賊軍潼關裡出來了”
隊中的旗號手,手腳麻利的一腳踢翻水壺,挑起一隻燃材,迅速摔在一凹用黑油澆淋的材堆上,剎那轟燃起高昂的火炎,三條濃黑的煙塵直竄如柱衝上雲霄。
直到遠眺天邊另一隻細黑的煙柱騰空而起,僅有幾騎這才躍身上馬,在遠遠飛趕過來的敵之前,背身迅速揚塵而去。
隊正這才轉身過來,對剩下的人說。
“現在該看我們的了”
一片高舉兵器的轟然應喝。
“遊擊軍,死地而生……
一條條軍令飛快的傳達下去
“檢查兵甲”
“除長刀弩具披套外,拋棄所有多餘負重”
“多帶弩矢”
“清點庫存”
“埋藏補給點”
“人手十天份攜糧,至少一半的烈酒薑糖”
“五人多備一套工具”……
小三正在滿頭汗的對付一捆短矢,初臨大戰的緊張讓他老覺得扎不緊,卻被人揹後狠狠拍了一下,卻是同室的疤臉軍頭。
“放心,我們只是去阻敵,不是無謂拼耗,這冰天雪地裡,有馬也不見得頂事,只要帶足口糧,往山林中轉上幾天,賊軍是耗不過我們的”
“恩”……
相比苦寒乾冷的北方,成都的冬天就要讓人舒服的多了,環抱盆地的群山,直接阻隔了南下的寒流,而縱橫的江河水系,讓成都府的天氣雖然寒冷,卻沒有那種讓人面板髮緊的乾燥。
在早陽才不過杆頭的位置,就曬的人舒服的之想發睏天氣下,我正牽小丫頭站在沿街茶肆最好地位置上。與多數悶冬的人一樣,陰雲天在戶內窩的日子多了,又好不容易得了晴日又是旬休,趕緊乘早出來逛街消閒,舒活筋骨和精神,正好碰上一場盛會可看,今天據說正是大秦人過降生節的日子,有所謂的十字僧遊街的熱鬧看。
最喜歡紛擾嘻鬧的小東西自然。喊起腳痠賴著不走了,於是找了雅座來看看。
剛上了小東西喜歡的甘草茶,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得底下看客“來了”“來了”低壓壓一片騷動聲中,早耐不住地小丫頭一個翹首趴在了欄槓上。
遠遠傳來,各種鼓吹鳴樂。雖然中土特色的絲竹板笛,卻有一種讓人很熟悉的異域風味,不由我思索起來由。
“這降生節,據說是大秦人信奉的西方耶聖人基督氏降生的節日”一身青褶長衫溫哲,也被小東西拉出來散心,隨行左右見狀笑著說。
“這事源前起些天,城中的大秦教地信眾上書成都府司馬,請沿長安舊例,准予舉辦降生節的慶典”。
我暈,還是什麼西方耶聖人基督氏降生的節日。還真是很有中土風格的稱謂啊,連姓耶、名酥、字基督都有了。這降生節。不就是後世通常所說的聖誕節,
“不過。好象時節不對啊”我記得後世的聖誕節都是在12月5,驚訝道“現在已經二月也太晚了把”
“這好象是中土和大秦曆法的差別,他們依照西方故國的歷法推算的時節吧”他也不敢肯定了。
這麼說,我在一千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