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締造了這個跨時代的怪物,就要對它的將來,也是我的未來負責。究竟是逆臣、權臣、還是忠臣,或者是初始期望中混吃等死的弄臣,全看上位者的態度和立場。
而且就我看來。這些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這場乾元四年釋出地政改。並不是頒佈下去實行就成了,必將涉及到許多即得地利益群體。包括那些權利和權威被分薄的宰相們……包括我在內地許多人都在拭目以待,究竟是一個純粹用尊榮和地位來養老的擺設機構,還是象後世那樣,可以發展成為與宰相合議的政事堂,分庭抗禮的最高軍事強力機構,還有待時間和環境的考驗。
現在為這個訊息,最該煩惱和頭痛的,應該是作為開國以來,破天荒以外姓身為領數道都元帥的郭子儀、李光弼他們,隨著外敵的消滅,也終於到了他們必須作出抉擇的時候。而現實中的太子小白,在洛陽也並不象歷史上那樣孤立無助,他的太子三率三衛已經羽翼豐滿,原版隸屬行營下的中軍五營,也並沒有因職事的撤消而解散,光賣洛陽的灰色收入,足夠他在河北支撐上很長一段時間,因此他在洛陽有錢有人,同樣也有各大氏族暗中投機性質的支援。
至於龍武軍這個龐然怪物,應該還在最後解決的考慮範圍內,除非西北那位皇帝有完全的把握,同時能將這個小群體分散在幾個道內的軍隊和將領全部壓制和掌握下來,否則只要有一隻脫出控制,他就要冒著重新陷入一場慘烈的內戰,和中央權威極度削弱的危險中。
而在十六衛已經名存實亡的情況下,相對強大的中央禁軍集團,卻正是用來威懾和制衡那些因戰爭大大膨脹的外軍集團的,不可或缺的存在,這就象一個沒有解的死結和迴圈,動一發而牽全身。
但正因為如此,這時候的許多人都沒有想到,甚至包括我也似乎低估了那位至尊的決心和勇氣,直到很多年後,人們才意識到,此時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影響綿延數十年,被稱為乾元大改的一系列政治風潮的前序和試水。
“素胚勾勒出青花
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
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
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
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
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特地繞道到荊北的民屯點巡視歸來的路上,同樣又是一個綿綿的雨天,紛紛如霧的雨絲,隨風輕輕搖動車簷角的風磨銅鈴,細碎丁冬,卻稍稍帶了江南姍姍遲來的秋色和涼意。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
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漢隸仿
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
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
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大路兩旁,吸飽了水分的泥土和剛被割倒稻禾的新鮮味道,在雨水地衝刷下,長時間的飄蕩在空氣中,讓人格外精神清爽,也承載著在雨中依舊忙碌的農人們。沾滿泥濘的笑臉上,豐年與收穫的期盼。
車廂空間內,飄蕩著《青花》的歌聲,聲聲曲曲,彷彿又回到初次雨中荒村相見,驚豔絕絕那一刻,也是這煙雨。這天色,這綿綿的讓人柔腸百結地雨幕,……就象
“色白花青的錦鯉
躍然於碗底
臨摹宋體落款時
卻惦記著你
你隱藏在窯燒裡
千年的秘密
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
簾外芭蕉惹驟雨
門環惹銅綠
而我路過那江南
小鎮惹了你
在潑墨山水畫裡
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
我輕唱斯人,充滿享受滿懷的溫柔,和盈盈如波盪漾在她眼眸,彷彿要揉到心裡一般。濃的排解不開的嬌膩和情愫。就象這江南地紛紛擾擾地綿綿細雨一樣。點點滴滴徘徊欒轉著浸潤在人地心底。淡泛出一絲絲相知相與以來,每刻美好與刻骨銘心的記憶和過往。
偶爾被我怪手如蛇。握住渾圓地頂端,頓髮絲絲如泣的喘息和呢喃,卻是暈霞淡染很無力的嗔怪著我溫柔貼致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