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起而呼應。
還有桓夙最喜愛的細腰美人。
她哪裡都不合適。
太后的話便是籠在孟宓心頭的一朵陰雲。
許久,風吹過鬆林,渺遠的暮光滅了,夜色如潮洶湧而至。
她惶然的踱回雲棲宮,桓夙正為找不到人大發雷霆,直到冉音過去告知孟宓身在霞倚宮,才堪堪消停了半盞茶的功夫,只見這隻呆傻的笨妞自個兒走了回來。
桓夙一個箭步衝上去,險些將人撞翻,她驚愕地抬起眼瞼,桓夙臉色陰鷙,“去哪兒,你敢不告訴孤?”
“告訴你?”孟宓不解地看著他,那種無辜的神色,真是最能輕易喚醒一個男人的罪惡欲。
桓夙的手臂已經繞到了她的背後,緊緊地一託,孟宓訝然地被送上前,杏眸圓睜。
當晚一殿擔憂被殺人滅口的宮人都看見了,楚侯摟著孟宓,霸道地親吻了她。而且將人圈在方寸之地,令懷裡的少女被牽制得毫無反手之機。
桓夙胸口微冷,摟著的溫香軟玉讓他徹底墮入深淵。
她的唇很軟,胸脯也很軟,如鴉的長髮被他輕易握在手心,密密匝匝的一把,她玲瓏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鼻端還有一股甜糯的奶香味兒。
瘋了瘋了。
他竟然會對一個他兩手都抱不住腰的女人,做了這種下作痴迷的事!
☆、8。赴宴
孟宓被他摁住了後腦,被掠奪的唇滲出更濃的猩紅。
她悲慘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兩聲嗚咽,桓夙回過神,如遭雷擊,飛快地推開她,被吻得暈了頭迷了方向的孟宓被輕輕撂倒在地,桓夙的腳上前了一點,很快都收了回去。
不夠,不夠……
可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欠他的太多了,豈是一個吻能討回的?
桓夙眸光如虎,嚇得孟宓腿軟,兩隻手下意識後撐,蹬著雙腿恐懼顫抖地往後退了退,桓夙走近,她便更退,他彎下腰抓住她的右腳,孟宓哆嗦了一下,驚恐萬分地盯著他。
“別動。”
她不敢動了。
桓夙皺眉,左右手並用,沿著她的右腳腳踝一寸寸往下,孟宓緊張,嚇得全然不敢看,直到她的粉紅繡鞋被摘下,被扔到孤零零的角落裡,很快那隻小腳就陷入了他的手掌之中,少年的手指不同於他臉色的冰冷,溫熱,指骨堅硬,她只剩下細微的顫抖,什麼都忘了。
桓夙食指微蜷,扣出半個環,抵在她的湧泉穴上,輕輕一旋。
“啊——”孟宓癢得說不出話,腿只往上縮,但腳踝被這個人扣在掌心,如同囿於虎籠,被刺激得大哭起來。
哭得桓夙心煩意亂,冷哼道:“哭甚麼!你對孤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
她什麼時候做過……孟宓腳上又癢又痛,心裡又恨又怕。
她的眼眶裡蘊著水,楚楚的眼眸,茫然無措地看著他。桓夙一陣心煩意亂,扔開她的腳,冷著眼威脅他,“若再有一刻,你逃離孤的眼皮之下,必死無疑。”
“孟宓,你這一生,只能在孤的掌控之下生活,若有離心反意,結果你自己掂量。”
孟宓滴著水的眼不眨地盯著他,晦暗明滅的燭火折腰而晃,這殿中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只剩下燭花打落的“啪——”的一聲。
心上弦斷了。
桓夙慢慢地起身,他的目光依舊冷峻,俯瞰著深淵一般,漆黑得不見壯闊波瀾,神秘而孤孑。
孟宓低下頭,擺足了謙卑姿態。
“聽懂了麼?”
她僵化地點頭,懂了。
可是這樣溫馴而僵硬的孟宓,不但沒有平息他胸口的怒火,反倒更壓抑,更沉悶了許多。
記憶裡的少女是一隻猴子,爬上樹梢,從丈許高的樹枝上一躍而下,年幼的楚國九公子,被她的小蠻腰壓斷了手,傷筋動骨一百日不說,還有那麼過分的事……
他疼得汗如雨下,抬起眼眸,少女懵懂清澈的眼睛,空靈如琉璃,他的記憶裡唯獨只有這一片澄明,但卻恣肆而桀驁,純粹而澄明。
桓夙頭也不回地走了。
自加冕,登上楚王之位,他再也沒有遇上過一個令自己也頭疼無轍的人。
不到暮春,但楚國地處南方,漸漸地夜裡涼意開始被信風糅合,間雜出一半陰涼一半溫暖。
孟宓將自己囚在一張冰冷的床榻,直到更深夜半。
太后說了那話之後,兩日之內,她的爹孃果然被楚宮的華車接入了宮門,孟宓被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