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候了幾句。
自經過上次事件以後,靈犀便知道她是個冷面冷心的人,因此對她也只是敷衍幾句,並沒有別的話要說。
眼看阿桃出殯的日期要到了,雖然按照禮節,靈犀是沒必要送行的,但是兩人關係頗為親厚,出殯當天,靈犀被秋兒扶著,來到了搭設靈棚的院子。
果然如其他丫鬟們所傳言的,幾百個下人們披麻戴孝,白茫茫地跪了一地,現場屏開玳瑁 宴設芙蓉,一派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豪奢氣派。一些跟顧庭樹交情深厚的顯貴公子們攜帶家眷而來,奴僕丫鬟們密密匝匝地幾乎在廊簷下站不住。
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是顧少爺的正室夫人沒了。
秋兒和靈犀呆呆地看了半晌,最後靈犀才說:“好熱鬧。”
秋兒張大嘴巴:“我在顧府這麼久,也沒見過這樣大的場面。”
兩個人不喜招搖,遮遮掩掩地來到阿桃的棺槨安置地,旁邊的僕人們有認識的,只驚訝地看著,有些不認識的見她衣服華麗,也不敢上前。
靈犀一手扶著烏木棺蓋,棺槨寬厚高大,比她的個頭還高,靈犀只是低頭沉思著,過了一會兒,把手收回去,對秋兒說:“回去吧。”
“少爺在那裡。”秋兒很機靈地指了指旁邊,隔著一道遊廊,顧庭樹一身鴉青色長衫,神色淡淡的,比往常瘦了許多,旁邊的大小管事捧著賬本跟他彙報,他只偶爾點點頭 。
“咱們過去跟他說話嗎?”秋兒看著靈犀,畢竟兩個人自從回來還沒有見過面。
“沒什麼可說的。”靈犀簡短地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就走了。
阿桃的喪事一直到半個月後才結束,賓客們全都送完了,祭奠的庭院也收拾得乾乾淨淨,丫鬟奴僕們重新回到院子裡各司其職,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顧庭樹做完了這一切,才回到家裡,先是去顧太太那裡請安,旁邊的管家回報了喪事的一系列事宜。顧太太嘆了一句:“阿桃是好的,只是這喪葬的規格太高,用度也太奢侈了。”頓了頓,見顧庭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