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強寵記 作者:懷疑一切

扣上。

段凌看著女子辛苦與盤扣做鬥爭的手,又將目光移到她嫣紅的唇上,忽然便覺心情大好。他覺得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實在有些欺負人了,可他還是以一種大發慈悲的姿態道:“罷,這次的事情我便不計較了,可若是往後有什麼事,你必須與我商議。”

段凌果真不再計較。他沒有派人去搜查其餘刺客,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那些刺客其實握著蘭芷的把柄。對方人數眾多,行蹤又隱秘,他難以一網打盡,便也不願輕易招惹,生出麻煩。蘭芷的盯梢第二日便不見了蹤影,她的專用營帳也被拆了,辦公地點挪到了段凌的營帳。十名校尉屬下也換了人,變成了真正剛入虎威衛右軍衛計程車兵。

蘭芷的出入變得自由,也很快弄清了段凌將質子府令牌放在何處。她不可能去提醒段凌警惕自己,卻也沒法佔著他的信任,偷他的東西,掙扎之下,只能一天天拖延下去。

而杜憐雪,那夜她說任元白想好了救她的方法,果然所言不虛。蘭芷為逃脫追捕自顧不暇,杜憐雪反倒先她一步安全回了新鳳院。仇人已死,恩情已報,杜憐雪曾經想過要離開新鳳院,可為了方便任元白與蘭芷見面,她終是選擇了留下。只是她再不接客,就如她對向勁修所言一般,做了一個低調的清倌。

這麼過了大半個月,浩天城迎來了盛春。一日,杜憐雪派人來相約,請蘭芷到新鳳院一聚。傍晚時分,蘭芷來到杜憐雪房中,便見到任元白帶著半邊面具,一人坐在桌邊飲茶。

任元白見到她來,放下茶杯笑道:“姐,蕭簡初過幾日便到浩天城了。”

蘭芷腳步一滯。再次聽到蕭簡初這個名字,她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其實早在任元白第一次提起蕭簡初時,她便明白事情不是自己堅信的那般美好。蕭簡初知曉任元白的存在,一直與任元白有通訊,兩人共同為太子謀劃大業。在任元白即將營救太子回國的前幾個月,蕭簡初將她送來浩天城,並且暗示她去參軍。而現下謀事在際,蕭簡初又親自前來坐鎮大局……

這一切聯絡起來看,實在不容她再抱幻想。回憶過往——蕭簡初救下她並照顧她兩年,或許只是因為任元白的囑託;他教導她各種知識,或許並不是因為擔心她無聊;他讓她前往浩天城,或許也並不如他所言,希望她解開心中的魔障……

沒來由的,蘭芷忽然想起了她曾對段凌說過的話:“我有我的意志,不為他所操控。他若真能讓我順從他的心思,那也是他高明。我認。”

——這麼看來……那個男人,還真是高明。

可是,她認?

蘭芷忽然發現,事到臨頭,她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豁達。

蘭芷想了這許多,開口卻只是淡然問:“然後呢?”

任元白笑眯眯道:“你們怎麼說也是朋友,不如去見見他?”

蘭芷行到任元白對面坐下,面無表情道:“怎麼個見法?”

任元白傾身,為她倒了一杯茶,討好送到她手邊:“你現下不是負責巡城麼?不如就順便去城關那接他?”

蘭芷看任元白一眼,不接他的茶:“他還怕進不了關?”她想了想:“疏通的錢他定是不缺……是想帶什麼違禁的東西進城嗎?”

任元白無辜眨眨眼:“啊?”

蘭芷盯著他:“否則你怎會想讓我過去,幫他一把。”

任元白裝傻充愣:“那啥……是他自己想見你!其餘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蘭芷便垂了眸。過往的片段在腦中閃過,她彷彿看見了她將劍架在蕭簡初脖子上時,男人平和的眼神,又彷彿感受到了寒夜骨髓痛癢難耐時,他緊抱她的溫暖。她默然片刻,終是抬手,自任元白手中接過茶,緩緩道:“好,我去便是。”

她知道任元白在說瞎話。可她覺得,她是該去見見蕭簡初。她的命是他救的,她欠他,她可以為他辦事,以作報答。但前提是,他應該明說,而不該兜著圈子利用她。

他給了她諸多體貼諸多溫暖,多到讓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初到浩天城時,她甚至想過殺向勁修後,就立刻回中原找他。

她知道生逢亂世,人命都卑賤,她的感情更是不值錢。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讓人糟踐它。

如果那些誤導也是他高明的御人之道,那他的為人之道,也著實下作了些。

而她終究做不到忍氣吞聲。這次見面,她便要當面質問他。

舊識(三)

蕭簡初來到浩天城,已是七天後的下午。這日申時初(15點),蘭芷遣走手下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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