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4)

她揉眼睛跟我說再見,翻上馬走了。

我像送丈夫出征的小媳婦站在原地依依不捨望她遠去的背影,內心略感淒涼。

不知她此去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是打算與左柘同生共死還是如何,總之我希望她能好好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幾年折磨來折磨去的還是那句話,楚隨他自找的。望他今後想通些,若能從此專心致志盡其之職也算不錯。

我昏迷的這幾日,顏瑜查辦的案子總算有些眉目,誠然不是憑他一己之力查出些眉目的,主要還是凌似水出手相助。背後動手的物件如凌似水所猜測,鑄劍家蕭氏。

凌似水蹙眉:“學涯廣納天下好學之人,最是臥底容易潛伏之處。蕭長天已經準備向流闕動手,速度如此之快。先敗壞學涯名聲,後又慫恿江湖人挑釁費炎齡於武昭殿,下一步的動作或許直逼流闕,他如今尚未下手,因忌憚流闕的防守機關術。”

我光顧著低頭扒碗裡的為數不多的蝦肉。

景池珩夾了一撮青菜放到我碗裡:“崔莊近來有什麼動作?”

凌似水笑了笑,道:“崔翼轍弟媳的叔父,宋綜越從外地趕來,見花園已被蕭長天叔伯兄弟蕭則的妻舅要奪去,帶人衝進蕭則府邸本欲打死蕭則,卻打死了寵妾,且還被蕭則擒了起來,揚言要將其車裂、凌遲。這倒不是宋綜越與蕭則第一次爭。兩年前宋綜越從吳越帶過來一位美貌的侍妾,未及行房便被蕭則搶了去,當時倆人已是爭得頭破血流,最後以兩敗俱傷告終,不了了之。說起來,宋綜越這次打死的正是當年的那位侍妾,觸了蕭則的心頭肉。這一次崔莊與蕭家不得不在臺面上撕,但以崔莊如今的勢力,對撕的贏面並不大,朱策恐怕會諫言暫時息事寧人。若蕭長天近期的目標以流闕為重,此事也可能就輕掠過。朱策的打算大概是讓蕭長天和我們鬥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利。”

“崔莊?”我小心翼翼把碗裡的青菜扔出去:“此前絮然說他做客崔莊。。。。。。”

“絮然?”凌似水美眸彎彎對視我,問道:“我前幾日見到的那位樣貌俊俏的少年便是你之前所說的未婚夫婿。”

我手一頓,迫不及待道:“你也覺得他好看?我告訴你他學識亦是不錯的,有機會你倆談上幾句便知曉。哦,他棋也下得很好,師出國手紀銜之孫紀巍。。。。。。。”

她僅笑而不答,轉而對景池珩說道:“若你這幾日便要離開巍城,我與費炎齡恐怕應付不過來。”

我問:“顏瑜呢?”

她冷冷道:“他能把潛伏在學涯生事的臥底找出來就足夠了。若蕭長天派人進攻流闕,他除了拖後腿還能幫上什麼忙?”

我:“。。。。。。”

“殺宋綜越。”

景池珩說了這樣四個字,我手裡的筷子一抖,這個策略也忒簡單粗暴了。

隔日宋綜越就死了,費炎齡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顏瑜如果有半分他的辦事本事,也不至於到今天還沒有查出臥底的底細,蹲在牆角叼著狗尾巴草唉聲嘆氣,末了,喝兩口酒,借酒消愁。

“難道我堂堂學涯主事真的要去給別人做雜活嗎?”

我善意地提醒他:“費炎齡不是別人。從等級層面來講,你們倆是一個級別的,不算丟人。最丟人的是讓武昭的學子看到你在打雜。以及,讓你在學涯的學生知曉你做雜活的事,他們恐怕一個個都願意替你擔了這懲罰,也不願見你淪落至此!”

顏瑜吐了狗尾巴草:“你閉嘴!要不是你多嘴,我能被罰五年!”

我不過是隨邊說了說,最終還是景池珩定的,這真不能全怪我!

我撫了撫額頭:“我現在不是在幫你麼?”

顏瑜很嫌棄地鄙夷我一眼:“你能幫我什麼?”

我說:“聊天舒緩心情!”

顏瑜一陣吼:“哪來滾哪去!”

我鬆開捂住的耳朵,道:“不是已經有眉目了嗎?怎麼又查不下去了呢?既然已經確定是他殺,顧溢死的前幾天與哪些人有過來往,臥底就是這幾個人其中之一,事情不是很明瞭嗎?把他們全部都詢問一遍,尤其是顧溢死前的幾個時辰,問他們人在何處,是否有人證明不在事發現場,這事就結了。”

顏瑜冷哼了一聲:“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這麼巧?”我仔細一想:“也是,這麼容易讓人查出來未免太簡單。學涯不是一貫有費炎齡派來的守衛看著,顧溢死亡地點在學涯的學生宿舍內,可見這個人的功夫很高啊,尋著這個切入點或許可以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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