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我都受得起。最糟糕的後果也不過他真的氣得下手揍我一頓。但可能性好像很低。譬如落河事件後景池珩幾次揚言要給我點教訓,最後都大而化小,小而化了,只讓我寫檢討,不準出門一個月以及抄寫二十遍《律例》。
“膽子越來越大敢教訓我?你才多大?長大了再來跟我論誰對誰錯!”
“又拿年紀教訓我,難道年紀小的一定什麼道理都不懂呢?白沙書院去年還破格收了十二歲的天才學生!年長的一定經驗豐富能講道理麼?表二叔一把年紀依舊犯傻做蠢事!”
“天才學生?你是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禮樂射御,你哪樣拿得出手?”
“。。。。。。”能不能不要老提我沒文化這種事啊,我內心也很傷感的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27日0時
☆、顏瑜
謝塵回來後,左肩、腰部右上側以及右手臂都受了些傷,雲宮專門負責處理傷勢的洛菱,熟練地為他包紮了傷口。
深的連肉都翻了出來,森森骨頭觸目驚心。不禁想景池珩涉足江湖是不是也受過傷。
沒見景池珩使過劍,但寧嫻曾感慨,他的輕功甩她兩條街有餘。
江湖排行,寧嫻的輕功位列前十,能夠名列排行榜的,除去修煉數十年的前輩,寧嫻是晚輩中的翹楚。
景池珩的年紀長了寧嫻不過五歲,算不上前輩的行列,論輩分跟寧嫻是一個級別,他能甩寧嫻兩條街,簡直是翹楚中的翹翹楚。
我想他就算打不過,逃應該沒有問題。
師姐靜坐著,直到謝塵的傷包紮好了才抬起頭起來,目光瞥向謝塵:“這一次辛苦你了,下去好好歇息吧。”
謝塵沒有答話,點了點頭,很快站起來,鞠了個禮離開。
師姐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自顧自地說道:“我救了你,雖要你聽命於我,這些年也沒讓你做什麼難事,你到底有沒有感激我呢?”
謝塵武功極高,耳力應該也不錯,必然聽得清楚。我也很好奇,謝塵到底是感激多一點呢還是不甘心多一點。
謝鈺走後,師姐笑著站起來,手指拂了拂長長的衣袖,神色奕奕道:“聽說昨日我這宮裡的侍從又輸給你了,來,今天我跟你們一塊兒打牌,看能不能贏回來!”
方才的一臉憂鬱、疑惑與不解好似是我的一場幻覺。
我面無表情回絕:“師姐還是看話本吧!”
師姐:“。。。。。。”
我直白道:“以你的武功,作弊輕而易舉!”
“小丫頭吃不得一點虧!”師姐笑了笑,又道:“你去玩吧,師姐還有事要處理。”
我跑去找謝塵,順便再看看他的傷勢,走近他的居所,聽到輕輕的咳嗽聲,走得更近了,只見一根樹枝橫飛而來,我一驚,幸好在戳到我胸口之前,謝塵及時握住了它。
他低首狠狠咳嗽了幾聲,捂著胸口的左手收到背後,很艱難地道:“抱歉。”
我拍胸,真可怕,虧得他反應快,否則我不死也去半條命。
警惕心也忒高了。這雲宮又不是在外面,還需要擔心有人暗算自己?
“誒?怎麼現在看你的臉色比我剛才看到你的時候還要難看。”我巡視了四周,在他剛才坐著的地方看到大片血跡,又見他唇邊的絲絲紅色,驚訝:“吐血了?洛菱給你看傷後說你只是受了皮外傷,我看根本是內傷加外傷吧?師姐說洛凌菱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是誤診了?誤得也忒大了。”
謝塵抬手擦掉嘴角殘留的痕跡,淡淡道:“請回吧。”
我挑了不沾血的空地坐下來,撐著下巴翹首望他:“不用這樣生疏吧?整個雲宮,我最先認識的,除了師姐就是你,之前你也照顧過我,禮尚往來嘛。”
“不過宮主之命難為,並無必要為此心生感激。”謝塵依舊是神色淡然:“你怕是好奇才來的……”
另一層來意被戳穿,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謝塵看著溫婉,到底是混江湖的人,說起話來一針見血。
“便當我全是因好奇才來的。我兄長說,如果是你,定能成功救人。原以為與你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會受什麼傷,沒想到這麼嚴重。其實方才洛菱給你包紮手臂的時候,我總以為有些不對勁,他偏偏又隻字不提。”
師姐混跡江湖多年,又是一宮之主,定能一眼看出謝塵受的不僅是外傷,更有內傷。以師姐的經驗,甚至可能估出他內傷的程度。以前景池珩一眼估出韓喻所受內傷的嚴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