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應該,畢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凌似水提著燈籠往回走,“我要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隔了兩天,凌似雲來到嶺南。我以為是凌似水把她召來的,可京都到嶺南的路程快馬加鞭晝夜不歇也需要四天的時間,她來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凌似水卻也很意外,抵著下巴問:“怎麼突然來了?專門來給景池珩治風寒的?”
“風寒?什麼風寒?”凌似雲震驚,“世子染了風寒?”
凌似水點點頭,“是啊。”
凌似雲卸下肩頭的藥箱,問:“世子人呢?”
凌似水說出去了,又問她突然來著有什麼任務。
凌似雲回說救治、照料人。
我琢磨著景池珩好似沒有要與左維大打出手的意圖,沒必要專程把凌似雲請過來,大材小用麼不是,嶺南這裡也有很多大夫。
等天黑後景池珩再回來的時候,凌似雲被他派去救治奄奄一息的左柘。
多次揣摩過左柘的模樣,尤其在與師姐交談並且深思之後,這位把寧嫻利用的團團轉的禽獸究竟長得什麼摸樣,到底是像方卿雅那麼貌美如花,還是像絮然那般溫潤如玉。我忍不住好奇心在方卿雅的幫助下偷偷觀摩了這位把邊疆之地攪和得一團亂又還得寧嫻吃苦受累的人,發現他渾身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到看不出長相如何。
方卿雅踢了踢昏死過去的左柘,說其實不用非要看五官如何,緹緹你瞧他一張國字臉型就知道肯定沒有我俊美。
“住腳!你再踢他,好不容易給救活一口氣的就要被你踢死了。”我白了他一眼,又道:“茗館的小倌都沒有你俊美,整個京都屬你最俊美。”
方卿雅叫囂道:“小倌豈能跟我比!”
“不能比!不能不!”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小點聲,別把你爹給招來,要不然你又得捱打了。”
方卿雅點點頭,反手摟住我的腰身,道:“我多抱一會兒成麼?”
“你作夢!”我伸手就要推開他,他卻反而把我抱得更緊,炙熱的呼吸近在耳旁,低聲蠱惑,“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很想再次推開他,卻又有點不忍心。
“哎。。。。。。要抱也成,可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這裡是地牢誒。。。。。。”
方卿雅遲疑道:“但出去後,緹緹真的會讓我抱麼?”
我胡亂答應:“真的!真的!”
方卿雅不捨地鬆開手,我飛快地轉身,景池珩卻站在地牢入口處,目光清冷地望著我。
☆、收尾
被拉出地牢時,我手腳僵硬四肢冰涼。方卿雅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我魂不守舍地怎麼了。我故作困頓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想回去睡覺。
“擁抱呢?說好的擁抱呢?”方卿雅失落之餘忽地精神亢奮,“困了我抱你回去。”
我咬了咬牙,莫名氣憤道,“以後別再動手動腳!”
話一出口他呆愣不知所措的神情瞬間讓我在氣憤之餘又萌生愧疚,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境況,最終我只得默然離去。
他卻跟在後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抱就不抱嗎?怎麼生氣了呢?那我以後不抱了,你別生氣行不行啊——”
我停下腳步,回頭,“是不是傻?難道聽不出我是在拒絕你拒絕你嗎?”
他笑,執念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同時有兩位準求者,難免被我拿來稍作比較。無亂樣貌還是品行,倆人都毫不遜色,除非論出身門第,毫無疑問方卿雅更高,但這一方面恰恰是我最不用在乎之處。因此我完全沒有足夠的理由放棄與韶絮然的婚姻。凌似水卻建議說其實方卿雅生性活潑風趣,更適合我的性格。
坦白說,連像景池珩那樣性情難以捉摸的人我都能相處數十年。還有什麼樣性格的讓我適合不了。在我看來,只有我是否願意去配合,沒有適合不了這種的說法。
這日雲堇再次喬裝登門,卻不是偷偷與我交談,而是在與凌似水交談,她放棄寧嫻帶出嶺南的計劃,準備把寧嫻交給景池珩。
我長舒一口氣,“師姐你終究願意相信景池珩。”
雲堇道,“與其說相信他,不如說相信你與寧嫻的交情。”
凌似水幽幽地道,“應該不止如此。”
我:“嗯?”
凌似水單手抵著下頷,對雲堇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查詢一個人?女人。”
雲堇眼瞼輕輕一動,“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