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譚氏哪能答應?
見傅老夫人提起傅良嗣,幾句話堵過去,令傅老夫人啞口無言。
到得後來,便是傅良紹與她說話,姑姑杜夫人在旁陪著,譚氏和伽羅端坐喝茶。
好容易熬到過場走罷,辭別出府時,卻見杜鴻嘉大步走來。
雍城別後,表兄妹二人也是許久未見。杜鴻嘉前幾日在外辦差,回來聽得東宮婚訊,在屋裡獨坐了整夜,次日如常去東宮上值。而今見著伽羅,第一句便是道喜。
伽羅抿唇微笑,問起蒙香君和韓伯嶽近況,杜鴻嘉邀她明日一道去瞧,伽羅欣然應了。
☆、85。085
此為比例最低的防盜章; 時間24小時; 敬請支援正版^o^ “民女見識微薄,還能如何。”伽羅嘆氣。
“令尊和傅相的處境; 確實令人擔憂。我出京前曾想去尊府探望,卻未料禁軍把守得嚴密; 不許閒人入內。其實尊府的顯赫; 京中誰人不知?這回戰敗,也未必就是傅相之過錯。徐相與我雖然力爭求情; 終究未能挽回,著實遺憾。”彭程嘆息,續道:“姑娘擔心令尊和傅相,徐相與我亦是如此。姑娘必定也希望他們能安然回京吧?”
“當然。”伽羅點頭,面帶憂愁; “家道劇變,若是祖父回不去; 恐怕真要一敗塗地。”
這是實情,伽羅的憂心並非作偽。
彭程頷道:“誰都不願看到傅相一敗塗地。姑娘這回北上,想必是鷹佐王子所請?到了北涼,鷹佐王子自然會看重。雖說初到那邊處境會艱難; 但以姑娘的才貌; 博得鷹佐王子的賞識絕非難事。屆時姑娘極力勸說鷹佐王子放回徐相; 與姑娘有利無害。”
伽羅屈膝行禮道:“還請彭大人指教。”
彭程被謝珩嚴防死守多日; 想著明日就要議和; 難得的良機下; 自然要極力勸說。
他瞧過附近,見沒旁人,便低聲道:“傅相與當今皇上的恩怨,姑娘或許知道。要保傅家權勢,必得太上皇歸來,否則以當今皇上的行事,傅家上下必定性命不保。姑娘應當明白,當如何行事了?”
伽羅點點頭,又皺眉道:“事關重大,又豈是我能左右?”
“姑娘自管勸說,旁的事我會安排。徐相府上的少夫人也在我臨行前囑託,務必照拂姑娘。我身在鴻臚寺卿之位,朝中還有徐相做主,必定能設法令姑娘在北涼過得很好——這是當今皇上和太子殿下絕不會做的。姑娘無需顧慮旁的事情,只管勸說鷹佐即可。”
伽羅應了聲,幾乎能猜到他的打算。
徐相府上的少夫人是她伯父的長女,左右相不止私交甚好,還結了兒女婚事,這是少見的事情。兩家利益相關,又需仰仗太上皇才能保住權勢,彭程認定伽羅會被說服,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麼,在她勸說鷹佐之餘,彭程會如何安排?
無非金銀財帛,曲意奉承,以利相誘,甚至給出更荒唐的讓步也未可知。
再往後,自然是靠著徐相經營數年的勢力,奪回朝政大權了。
太上皇迴歸,傅家、高家權勢富貴可保,這當然是很誘人的。可即便北涼願意放人,太上皇就能安穩回京,重掌權柄嗎?
伽羅不知道原先那位太子為何嘔血而死,八歲的皇子為何暴斃,卻總覺得,謝珩父子被壓制多年後能迅入主皇宮,絕非庸碌之輩。太上皇復位的事,應當是希望渺茫。
她不敢答應,只做苦思之狀。
正自沉吟,忽覺地上多了道影子,抬頭就見嶽華不知是何時趕來,手中長劍在握,劍尖抵在彭程喉間。
彭程對喉間的冰涼後知後覺,下意識往側面躲了躲。
劍尖如影隨形,嶽華眼中彷彿結著寒冰,目光如刺,要將彭程刺穿。
彭程面色不變,似乎半點都不為被人窺破而擔憂,甚至顯得有恃無恐。他官居高位,被一介侍衛這樣執劍冒犯,竟然也不曾作色。
兩人對峙片刻,彭程忽然笑了笑,繼而抬手捏住劍尖,緩緩將其拿開。
嶽華劍尖虛指,目光卻還是刺在彭程身上,如藏憤恨,直至彭程走遠時,仍未收回。
伽羅冷眼旁觀,覺得這情形實在有趣,彷彿這兩位陌路人有過私怨似的。
然而也與她無關。
見嶽華並無動身的意思,伽羅便是一笑,“咱們走吧?彭大人背上也沒繡花,似乎不值得細看。”不待嶽華回答,便抬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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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