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路奔波,可先去熱水沐浴,用了晚膳歇一晚上再趕路……”
“不必。”雲遲擺手,“歇兩個時辰就走。”
梅疏延看看天色,“事情十分急迫?”
雲遲“嗯”了一聲,又壓著嗓子咳嗽了一聲。
梅疏延擔心地說,“殿下看來染了風寒,我這便去請個大夫來。”
雲遲擺手,“不用,有太醫開的藥方,稍後煎一副藥就好。”
梅疏延頷首,領著雲遲去了下榻之處,有人抬來熱水,雲遲沐浴後,梅疏延陪著他用過午膳,已去了大半個時辰,他見雲遲不時咳嗽一聲,便又建議,“殿下不歇整晚,便再多歇一個時辰吧。您若是病倒,有多急的事兒怕也是難為。”
雲影趁機說,“是啊,殿下,您趕了半夜又一日的路,就再多歇一個時辰吧。”
雲遲揉揉眉心,到底是應了,“也好。”
梅疏延聞言鬆了一口氣,已經趕了半日一夜的路,若是不歇一歇,身子就算是鐵打的,再冒著寒風繼續趕路也受不住。
用過晚膳後,雲遲很快就歇下了。
梅疏延沒歇,等著雲遲醒了送雲遲。
兩個時辰後,他還沒等送雲遲,卻等來了一個人。這人一身黑衣,披著黑狐披風,周身似乎融入了黑夜中,一身寒氣,打馬駐足在了他縣守府門前。
有人稟告,他匆匆迎了出去,見到這人,猛地睜大了眼睛,“子斬?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
蘇子斬翻身下馬,利落乾脆,他同樣染著風寒,沒壓制住也咳嗽了一聲,嗓音如夜風般寒涼清冷,“大表兄,太子可在兆原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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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更)
梅疏延聞言一愣。
蘇子斬盯著他,“你要如實告訴我,我有要事兒找他,事關北地之事。”
梅疏延一聽他說北地,又從雲遲口中得知雲遲此行就是要去北地,他也知道雲遲重用蘇子斬在北地行事,立即回過神,連忙說,“在,太子殿下如今就歇在府衙內,不過他說歇兩個時辰就走,我多留了他一個時辰,如今正要到了。”
“哦?”蘇子斬挑了一下眉,頓時笑了,“不枉我騎了日行千里的良駒趕到這裡來攔截他。”
梅疏延又是一愣。
蘇子斬立即說,“帶我去見他。”
梅疏延拿不準蘇子斬這一笑的意思,但也不敢耽誤,立即帶了蘇子斬去見雲遲。
雲遲此時已醒了,掐著點起來,準備趕路。
聽到外面的動靜,他蹙眉,問,“雲影,何人又來了?”
雲影探頭向外瞅了一眼,有些驚異,立即回話,“回殿下,子斬公子。”
“嗯?”雲遲一怔,本打算喝一口熱茶就趕路,聞言身子騰地站起,抬步就向外走。
他走到門口,梅疏延也已經領著蘇子斬來到了門口。
蘇子斬見到雲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呵”地一聲笑了,“我果然沒猜錯,知道北地之事,你勢必會離京前往北地。怎麼著?還真是不要江山不要命了?”
雲遲擰著眉看著蘇子斬,沉聲問,“你怎麼來了這裡?她呢?”
蘇子斬隨手解了披風,對他說,“我趕了半夜一日的路,飯沒吃一口,水沒喝一口,就是在這裡堵你,如今沒力氣跟你說話。”
雲遲聞言盯了他片刻,讓開門口。
蘇子斬不客氣地進了他的下榻之處。
梅疏延聽了蘇子斬的話,連忙對近身人吩咐,“快去吩咐廚房備膳食,要快。”
蘇子斬進了門口,聽到之後,頭也不回地說,“來一壺酒。”
梅疏延立即補充,“再拿一壺酒來。”話落,他反應過來他來時下馬與他說話也咳嗽了,立即說,“你染了風寒,不宜飲酒。”
蘇子斬輕嗤了一聲,“多大的事兒,能的。”
梅疏延沒了話。
雲遲跟著蘇子斬進了屋。
梅疏延想了想,沒跟進去,想著二人說的必定是大事兒,他這兩位表弟,他哪個都惹不起。只在外面看顧著,別打起來好了,另外還要讓人仔細守好城守府,雖這兩個月他已在兆原紮下了些根基,但也不敢十全保證安全,以防萬一。
蘇子斬進了屋,看到桌子上的茶壺,伸手試了試水溫,抬手拿起茶壺,對著壺嘴,揚脖一氣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