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滿院死寂,只有這刺耳的兩個字反反覆覆敲打著眾人的耳膜,一聲比一聲猖狂。
寄虹面若寒霜,冷冷地看他走到面前。身邊只剩下霍記的瓷器,毫無疑問肯定不會透過。
焦泰挑釁地盯著她,探手摸出瓷碗,慢慢舉到寄虹眼前,停了停,手一鬆,“啪啦”一聲,瓷碗落地,摔得粉碎。
寄虹臉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有隻溫柔的手覆上來,牢牢握住。她明白玲瓏的意思,既是慰藉,亦是擔憂。
有人動了動腳,有人瞪圓了眼,但終是無人出頭。他有人撐腰,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焦泰唇角溢位一絲冷笑,將瓷碗一隻只砸落在地,嘭,嘭,碎裂聲不絕於耳,全場息聲,聽來愈發驚心。
那都是霍記的心血,多少雙手多少不眠不休的辛勞換來的,每一聲脆響都像砸在她心上。
她轉目望向葉墨,他用嚴冰的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茶,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看到她向自己望來,他居然笑得越發歡暢了。
這愈加令人憤怒,但寄虹反而沉靜下來,因為那一眼讓她想到嚴冰,若換做他,是不會讓憤怒衝昏理智的。
她譏諷道:“郎中若喜歡,全青坪有幾百家窯廠,儘管砸!砸他個三十天,十萬件!郎中要自掘墳墓,我們也不怕作陪!”
葉墨但笑不語。
焦泰見她竟對自己視若無睹,心中暴怒,目光一轉,舉起瓷碗狠狠朝箱蓋上一摔,正碎在寄虹身前一掌之距,頃刻碎屑飛濺,宛如千萬點尖刀向她飛來。
她正轉頭望著葉墨,並未留意,猛然被人大力一扯,接著人影一閃,不顧一切撲了上來,牢牢擁住她連退數步。
隨著眾人驚呼聲落下,寄虹驚魂甫定,才看清救了她的人正是玲瓏。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抱住她,將自己的背朝向危險的來源。
寄虹嚇出一身冷汗,慌忙拉她轉過身,“扎到了嗎?傷著沒有?哪兒……”
玲瓏隨手胡擼了一下,餘悸未了裡頭還不忘笑了一聲,“得虧我機靈,不然就成‘玲瓏瓷’了!”
寄虹大大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力地、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眾人親眼看到這驚險一幕,好好的一個姑娘差一點就被毀容了,紛紛出聲譴責,焦泰卻滿不在乎地說:“手抖了。”
眾人更怒,將他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