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示弱,還不被他們牽著走。”
謹姝頓了會兒,捧了捧他的臉,“我……幫夫君吧!替你上朝,替你處理些瑣碎事項,拿不定主意的事,去問魏則,實在無能為力的,再來問你。你就好好養一養身子成不成?”
李偃愣了愣,旋即聳著肩,笑了起來。
謹姝斂著眉,捶打了他一下,“我說認真的。”
李偃擁著她,“孤可捨不得把你扔進狐狸窩叫他們欺負去。”
謹姝也笑了,心下一暖,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還不是大好的眼睛,看東西都透著幾分迷離,心疼得不行,“那夫君你好好養好身子,等你大好了,誰欺負我,你再幫我欺負回去。”
李偃又笑了起來,兩個人躺著,說了些體己話,謹姝去洗了個熱水澡,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最後他是答應了她的,叫她試試,只說莫要逞強。
他其實沒當回事,但若不讓她做些什麼,她估計會日日愁苦地守著他,他稍稍操心些什麼,都得沐浴在她埋怨的目光裡,他是吃不消的。
第三日,謹姝穿著趕製出來的朝服,恢復了斷了數日的早朝,她在天光熹微將醒未醒的混沌狀態坐在龍椅後頭的珠簾後的臨時座位上的時候,以一種摧枯拉朽式的強硬姿態,插足到了政局當中。
尚書大人先給她來了個下馬威,聲稱歷朝歷代都無律法允許過後宮干政,她這樣不妥。
謹姝瞧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回他,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那就改律法。她連朕都管得了,還有什麼管不了的。”
謹姝猛地回過頭,擰著眉低聲埋怨他,“夫君好好養病,你再亂跑我真生氣了。”
李偃投降,“遵命夫人!”
因著鬧了這麼一出,底下暫時誰也沒敢吭聲。
謹姝攝政兩個月,其實沒管什麼大事,下的批示都中規中矩,但看得出來是有些腦子的,下頭人出的好的建議,謹姝也都聽得進去,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兩個月後李偃眼疾大好,重新接管朝事的第一天,先是立了允禎為儲君,然後以年紀大身體不濟為由,拒絕充備後宮的建議,聲稱永不選秀女。
四下震動,一片求陛下三思的呼喊,他不為所動。
雙方態度都相當堅決。
大約以後還有得耗,不過他不信誰能耗得過他。
當夜,年紀大身體不濟的李偃拉著謹姝折騰到後夜,謹姝到最後已是差點躲到床底下了。謹姝困頓著,心裡仍舊不太確信,強撐著精神又問他,“夫君真的,不打算擴充後宮?”
李偃親著她耳後,不安分地握著她的腰肢,從身後抱著她,“怎麼,阿狸很遺憾?”
謹姝拿手肘捅他腰。
李偃笑著,“娶你時,孤便許過諾,此生一妻足以。孤說過的話,永遠作數。”
謹姝一愣,旋即笑了,“那時你還不是皇帝,如今是了。從前是君子之諾,現下已是天子之諾。阿狸是小氣的人,夫君許了諾,阿狸便當真了,日後你若反悔,我便不認了。”
“好,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賭孤守得了諾,若我贏了,下輩子你還嫁給我。”
總覺得這輩子太短。
不夠好好疼你。
(正文完)
第53章 番外
大約謹姝的做過那麼幾日聽政攝政的皇后; 一群大臣對她無比忌憚。
整天不是有人彈劾她干政,就是有人懷疑她有干政的嫌疑,一個個戲多得不行。
就連李偃不納妃; 不擴充後宮; 也把罪名安到她頭上,一面說她禍國殃民; 一面說李偃枉顧社稷。
有一年; 黔中大旱,司天監的人夜觀天象; 都能拐彎抹角地怪罪到她頭上; 說是天降懲罰; 怨宮裡頭陽盛陰衰; 陰陽失調; 這才導致風不調雨不順。
那意思多明顯; 因著她這個□□的皇后; 皇上連個妃子都不敢納; 導致這麼幾年,皇家也就允禎和昭寧兩個子嗣。
多磕磣。
這些年; 那些鬍子一大把的老臣們可謂是操碎了心; 孜孜不倦地勸說著李偃; 恨不得給他後宮裡塞幾個女人; 天下之大; 多少美人; 怎麼就不能臨幸幾個呢?李偃坐擁天下; 卻連個妃子都不能納,可見她這個皇后有多霸道。
可偏偏,李偃又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說旁的事都好,唯獨這件事,氣死人不償命地跟人對著嗆。
有人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