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討要賀儀呢……也怪我不好,老早就曉得你要成親了,卻忘記送賀儀給你了。本來繡個什麼物件,上頭再添兩句諸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吉祥話最好最合宜,可我女紅不好,繡活拿不出手……只好送你銀子了。銀子我有許多,你等一下啊。”
硬把頭髮從他手腕上扯下來,甩開他,三兩步跑到裡間,在床前蹲下,伸手從床底下拉了個小匣子出來,回頭見懷玉也跟了過來,急得擺手嚷嚷:“你走你走!我收銀子的地方都被你給瞧見了!”開啟匣子,裡頭還有個扎得死緊的包袱,解開包袱,從裡頭挑了錠成色新卻咪咪小的銀錠子出來,自言自語道,“我不知道京城的行情,這麼重一塊,便是送給皇子也該夠了吧?這銀子是我從七里塘鎮帶來的,即便表叔看不上,但也該曉得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這個道理……我又不去吃酒席,夠了,夠了。”
話才落音,人便被他給拎起來了,其後被推倒在床,他也緊跟著抬腳上來,覆身於她之上,伸手捏住她的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睛,一下一下地親吻著她的眉心與雙唇,一下一下,柔緩且旖旎。
她手中的銀子也被奪下扔了,被親吻到發暈時,腦袋忽然被他托起來猛地按到胸口上。他身上有冷風挾裹著冬雪的氣息,也有使她暈眩的熱度,他按得那樣緊,那樣重,他的心跳得那樣快。她心慌,喘不過來氣,不得不張大了嘴呼吸。
於是她便知道了,他其實也想念她的,他對她的思念同她對他的一樣多。因此,原本想跟他說的話,說這幾日想他想到幾乎活不下去的話;看他迎親時,嫉妒心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