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著,他的心瞬間一鐵。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他上前,無視女人流著血、又流著淚的臉,提起內力,同時抓起女人的雙手。
只聽到“喀嚓”兩聲脆響,接著便是女人的慘叫。
眾人紛紛撇過眼,不忍再看。
將女人的手骨斷掉,鬱臨歸也未多做什麼,鬆了對她的鉗制,轉身,也快步朝洞口的方向走。
走到洞口,又忽然想起什麼,腳步停住,回頭。
“五哥不走嗎?”
他問向自始至終站在那裡一動未動、不知所想的鬱臨旋。
鬱臨旋怔怔回神,看了他一眼,“哦,走。”
躬身將腳邊蹭來蹭去的小白狐抱起,鬱臨旋轉身,緩緩走向橋洞的另一邊的出口。
鬱臨歸愣了愣,沒有理會,收回頭,快步拾階而上。
一場鬧劇終於結束。
橋洞下面,除了赤身躺於地上的那個男乞丐喘息和哆嗦的聲音,以及那個被斷了手骨的女人痛哭流涕的聲音,再無其他。
其他所有人都聲息全無,也一動未動,似乎還未從方才的那一場驚懼中緩過神來。
好一會兒,才有人上前將兩人扶起。
眾人才開始活動,有人禁不住開始議論,這些人是誰。
人群中,有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他看了看眾人,又低頭沉思了一下之後,起身出了橋洞。
橋上,鬱臨淵正準備解開栓在樹上的韁繩,鬱臨歸見狀,快步上前,替他解開。
鬱臨淵沒有做聲,伸手接過韁繩,面色冷峻。
橋的另一頭,鬱臨旋揚目看著兩人,片刻,轉過身,朝另一頭走去。
這廂,鬱臨淵上馬,正欲打馬而去,忽然從橋下的石階處傳來一道怯怯的聲音:“等等。”
鬱臨歸一怔,鬱臨淵回頭。
只見一個清瘦男孩正沿著石階而上。
男孩五官清秀,眉眼還帶著幾分未褪盡的青澀稚嫩,眸中明顯蘊著懼意和戒備。
他緩緩走上橋面,又不敢朝兩人走得太近,就在橋邊上停了下來。
先看看站在馬邊上的鬱臨歸,又抬眸看向已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鬱臨淵。
猶豫了一瞬,開口:“你們是那個公子的親人嗎?”
鬱臨淵眼波一動。
鬱臨歸亦是怔了怔。
“是!”鬱臨淵答。
微微垂目,他居高臨下地凝進男孩的眼底,問:“你知道她在哪裡?”
這次輪到男孩一怔。
他什麼都沒說。
不對,他就問了一句,這個男人怎麼就知道他知道在哪裡?
想想也是,剛剛在橋洞裡,那兩人也沒能逃過這個男人洞若觀火的眼睛。
好厲害。
他揚著小臉,滿眼崇拜地看著馬上的男人。
也不打算隱瞞了。
“你們是好人對不對?會傷害那個公子嗎?”
“是,不會。”
鬱臨淵薄唇輕啟,言簡意賅。
男孩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第一個字回答的是他的前面一個問題,後面兩個字,是回答後一句的問題。
其實不問,他也知道是這個答案。
方才橋洞下面發生的種種已然說明一切。
這兩個男人是找那個公子的,且對那個公子極好,所有欺負過那個公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便是他的認知。
所以,他找了出來,找上了兩人。
雖然,他答應過那個公子,替他保密,誰也不告訴,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違背自己的承諾。
因為那個公子病得真的很嚴重,情況很不好。
在他的世界裡,他覺得,一個人活著才最重要。
好死不如賴活,哪怕他們整日乞討、風餐雨宿、食不果腹,但是,他們還不是拼命地、拼命地想活著。
見男孩半天不開口,鬱臨淵自是看出了他的猶豫,翻身下馬。
“你也看到了,她身無分文,她高燒厲害,她無衣禦寒,她舉步維艱,她生死難料,若你真為她好,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鬱臨淵的一番話徹底擊垮男孩心中的猶豫糾結,他低低一嘆,開口。
“早上,我回到橋洞,公子正好準備離開,那個時候應該就是虎子哥去買藥壺了的時候,我問公子去哪裡,公子說回府,因為身子高熱未褪,公子走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