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銀針無毒,只希望他沒事,不然,不然……
可這世上沒有僥倖。
他還未走近,就發現了這個讓人崩潰的事實。
銀針有毒!
也是,像蕭章這樣的惡徒,銀針又怎會沒毒?
眸色一寒,他又轉身朝蕭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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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震飛身落在亭中的時候,蕭魚正好調息結束,緩緩睜開眼睛。
“六妹沒事吧?”
蕭震蹙眉上前,蹲了身,修長的手指輕落於她腕上的脈搏。
蕭魚本準備將手腕收回,想了想,終是沒有動,任由了他去。
可心裡絞著氣,她也沉不住,便冷聲道:“還好,沒讓大當家的收屍。”
蕭震笑笑,不以為意,收了探脈的手,轉眸吩咐不遠處天明寨的人:“好生將六姑娘扶到馬車上去。”
然後起身,卻是被蕭魚伸手抓了袍襟。
他垂眸。
“大當家的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魚揚著蒼白的小臉,一瞬不瞬地凝著他。
蕭震唇角一勾,伸出大手揉了揉蕭魚的發頂,溫潤道:“六妹受苦了,謝謝六妹,回寨後好生養著,不要做事了,此次傷得不輕。”
話落,收了手,又欲轉身,再次被
蕭魚扯住。
“沒別的要說了嗎?”蕭魚問。
蕭震看向她,默了一瞬。
“六妹做的我已經看出來了,六妹有心了,蕭震感激不盡。”
“除此之外呢?”蕭魚又問。
攥在他袍角上的小手微微用了力,指節泛出點點蒼白。
“六妹到底想說什麼?”蕭震黑眸如潭,凝進她的眼底,“如果是想說此次……”
“你們兩個迴避一下!”蕭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魚打斷。
只不過,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著那兩個準備扶她去馬車的天明寨的兄弟。
兩人徵詢的目光齊齊看向蕭震。
見蕭震沒有做聲,也沒有異議,便互相看了看之後,一起出了涼亭。
本就虛弱,又一直攥著他的衣角,且一直仰著臉,蕭魚有些受不住,便鬆了手,也垂了頭。
“大當家的是幾時知道四王爺是女子的?”
因為不想錯過蕭震任何一個微末的表情,蕭魚還是仰起了臉。
蕭震眸光微閃,一抹異色快速從眼底掠過,頃刻恢復如常。
他看著她,薄唇輕啟,卻不是回答,而是反問:“你又是幾時知道的?”
“剛剛。”
雖在天明寨排行第六,但畢竟不是當家的之一,所以一些事她沒參與商量,便也不知情。
她以為事實就是跟她看到的那樣,鬱墨夜是四王爺,鬱臨淵是五王爺,今日來的這個人是真的皇帝。
今日帶皇帝過來跟蕭章交易她是知道的,她本也沒打算插手,因為在天明寨裡,這些事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只需要做好寨子裡的事。
而且,她相信蕭震,就像寨子裡所有人都相信蕭震一樣,只要這個男人出馬,就一定不會有失算。
只是,她去柴房取托盤的時候,發現柴房裡面竟然只有鬱墨夜一人,鬱臨淵不知所蹤。
鬱墨夜一身酒氣,睡得香沉,她搖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搖醒。
問她,她也不知道鬱臨淵哪裡去了,甚至得知他不見了,比她還要急,吵吵嚷嚷著就要出門去尋。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