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推下去的,雖然聽的人不敢全信,但也沒有人立刻敢大叫:“你胡說八道造謠的”,因為就好像看到一頭巨大的動物長著獠牙利爪,撕爛過野豬、擊斃過餓狼,你說他又弄死一頭豹子,這說服力很難置疑。反正他不是乖乖的小綿羊。
所以鄭阿寶一出現,別說聽眾,連王魚家和席向道都趕緊站起來,轉身面朝他而立,還不由自主的雙肩並在了一起,如同荒野裡的旅客看到狼影閃現那般,面上隱隱都有膽怯之色,不知道這小魔王怎麼來這裡了。
鄭阿寶一路鼓掌,到了王魚家等人面前,微微躬身,笑道:“哎呀,我剛剛在土堆下聽了一會,兩位講道實在是精彩。”說罷竟然摘下禮帽,一腳彎曲,另一腳帶著腿毛搓出睡袍後襟,左手扶住腹部,右手拿著禮帽在空中劃了個弧形,伸展到左側才停止,頭恭恭敬敬的垂下,把頭頂上面蟲子一樣的膏藥對著王魚家和席向道,穿著睡袍還來了個西洋式鞠躬脫帽禮呢。
這派頭、這氣勢嚇得王席二人沒一個回禮的,紛紛朝後仰開身子,彷佛是那次瘋子張三佬瘋狂衝到教堂裡給每個人鞠躬那樣。鄭阿寶毫無羞恥把腿毛大腿收回睡袍裡,站直了身體,將手裡的禮帽扔給手下,估計他戴著這帽子來僅僅為了這一下,然後還指著旁邊目瞪口呆的潘近星咧開嘴叫道:“燃燒是要疼的潘弟兄。”
說罷衝上去,搶劫一樣握住彷佛被捅了一刀的王魚家右手,旁邊的潘近星嚇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