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毀掉,現在還請皇上明確下錦帕上兩處針腳是否一左一右。”顧七七謹慎的說。
皇后立馬道:“針腳習慣是可以改的,說不定當時繡花時換了個姿勢,針腳方向就變了呢?”
顧七七反駁:“皇后娘娘也精通女紅,應當知道繡花如寫字,若是身子或絹布歪著,也繡不出好活計。有些習慣能改,有些卻改不了。皇上所拿來的護腕和太后的護額,針腳依舊是偏左的。”
皇后啞口無言,心裡恨死了顧七七,同時也恨上了將她嫁入晉王府的顧國良。
顧國良同樣氣得不成,一個勁的暗瞪顧七七,又被蕭祺然用眼神殺回去,不敢再抬頭。
皇帝陰沉著臉望著面前的三件繡品不說話。
宮琰驀然出聲:“若是我沒記錯,有一年太后大壽,皇嫂繡了一副‘萬壽圖’為太后賀壽。上面的絲線拉扯較長,針腳也容易瞧出。不知道這東西還在不在?”
皇后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立刻喊:“這你都記得,還說與她沒有私情?”
宮琰露出譏諷的笑:“我還記得有一年你送過一百零八顆南珠給太后,這是不是說我們倆也有私情?”
第59章 廢后
“你住口!”帝后連同蕭浩言三人齊開口訓斥。
宮琰懶得跟他們囉嗦;斜倚在扶手之上,疲倦又虛弱的閉眼假寐。
他服了藥本想好好睡一覺;卻沒想到回來就有這破事,早知道還不如在野外湊合一宿。
蕭祺然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添亂:“父皇別急;指不定三哥也是小叔叔的親兒子呢。”
皇帝要被他氣死了,怒罵一聲:“混賬!”抓起皇后的茶盞就往蕭祺然腦袋上砸。
蕭祺然躲開,露出欠扁的委屈:“您砸我幹什麼?剛剛皇后也這麼說,您怎麼不砸她?”
蕭浩言忙吼他:“你就別煽風點火了!還請父皇息怒!”
皇帝氣得喘粗氣;胸腔不住的起伏;指著蕭祺然咬牙道:“一會兒無論結果是什麼,就衝你這態度,朕第一個收拾你!”
蕭祺然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皇帝狠狠的剜了眼他;吩咐張福貴找太后要蘇卿卿繡的萬壽圖。
一盞茶的功夫;兩個太監抬著一副萬壽圖屏風進來。雖然年代久遠,但因為當時用了不易褪色的金線,這副繡品至今仍舊顏色光亮、耀眼奪目。
顧七七眼神好,瞧見的針腳的確與自己猜測的一樣,心中大定。
皇帝上前仔細打量個不停。
皇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想對策;同時不斷給蕭浩言和顧國良使眼色,示意他們兩人出力。
顧國良急得頭髮都要掉光也沒辦法。
蕭浩言知道這樣下去十有八九要輸,對皇帝道:“父皇;針腳只能參考,也不排除有人會兩種繡花手法,就像有人能寫出兩種筆跡一般。更何況私相授受的東西,更要掩人耳目。錦帕上不同尋常的針腳,說不定也是有意為之。”
他沒說蘇卿卿半個不字,卻堵掉了顧七七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活路。
皇帝被提醒,遲疑著從萬壽圖前轉身,重新回到座位上。
見她不出聲,顧七七著急:“皇上,針腳真的不一樣。這習慣不容易改的,少說也要好幾年的功夫。”
皇后落井下石,輕蔑的說:“指不定好幾年前就已經揹著皇上偷人……啊——”她話還沒說,只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後左臉便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竟然是蕭祺然突然出手!
茶蓋從他指尖飛出,擦過皇后的臉頰撞上牆摔得粉碎。要不是蕭浩言眼疾手快拉了皇后一把,茶盞會整個砸在皇后臉上,毀了她整張臉。
“護駕!”蕭浩言護在皇后身上大喊,惱恨又戒備的網線下蕭祺然。
禁衛軍齊齊拔刀對上蕭祺然。
皇帝大怒:“你想做什麼!”
蕭祺然臉色鐵青,陰沉的道:“她要是嘴裡再不乾不淨,我現在就殺了她。”
蘇卿卿若是真有姦夫,根本不會在長樂宮等皇帝兩個月,等到最後父兄慘死、滿門被滅、胎死腹中、自焚火海!
如今看皇帝一件件拿出蘇卿卿的繡品,蕭祺然的心中非但沒有半點感懷,反而更是憤怒。
他母親的一生怎麼會就葬送在這種人手上!
劇烈的疼痛與被毀容的恐懼充斥皇后的全身,她想要叫太醫,可望見蕭祺然如同地獄惡鬼般發紅的雙眼,害怕的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