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巧的應了。
對於她良好的態度,德安侯點點頭,表情微好。轉而又問:“那左谷蠡王,當時是指名想你給他看病的?”
陸思瓊微微驚訝,只能暗歎其思維敏捷,如實頷首:“是。”
德安侯曉得女兒出落的好,被人惦記也不是不能理解。再說,那位左谷蠡王本就是異族人。情感想法非尋人可比,有些奇怪也能接受。
所幸的是。他馬上要離京了。
德安侯見女兒這般謹慎的神色,也有些不忍,甭再管呼韓邪的那些事了。人既然走了,和親的流言自然也不攻自破,今兒龔家來行了聘納之禮,本就是喜事,氣氛不該是這樣的。
他咳了咳,生硬的想改善下這份嚴肅,手往旁邊一摸,這才發現茶水根本就沒上,只好再將胳膊放下。
陸思瓊已看了過去,不知對方還想再問些什麼,剛喊了聲“父親”,就見對方站起了身。
她亦忙跟著起身。
德安侯走過去,關愛的看著她,“沒其他事,就早些安寢吧。今日咱們和龔家算是定下了姻親,是好事值得高興。
屋子裡有什麼缺的短的,就只管去找你母親,九月初八到時候擺個宴席,好好慶祝下。”
陸思瓊連連應好。
說者往前兩步,又轉頭說道:“前不久聽說你外祖母病了,得空就去看看。”
他到底是明理之人,不會拘著女兒,非不讓她見周家人。
陸思瓊心中一動,再次頷首。
她親自上前,送父親到了院子外。
賽華提著燈籠,引著主子回去了。
陸思瓊莫名的心情大好,立在原地,一直等看不到人身影了才轉身。
竹昔和書繪兩人,早早侯在院口。
就是寶笙,也立在石階上。
她斂斂神色,還是回了廳堂。
記起來了,之前還有南霜的事情。
可當真是去了蘭閣?
想到這,就不免想到晚間陸思瑾的模樣,半分同情可憐都沒有。
自己對她,那份微薄的姐妹情分,早就被對方糟蹋盡了。
坐在剛剛父親落座的主位上,陸思瓊接了丫鬟奉的水,喝了幾口才問話:“南霜呢,可有把她領回來?”
“回來的,奴婢是在蘭閣外面看到的她。”
寶笙上前福身,答了話:“她是在四姑娘去老夫人處前沒一會出來的,奴婢上前攔她,她還與我爭執了幾句。
後來我說是姑娘您的吩咐,她這才心虛起來。然後隨奴婢走了沒幾步,就聽後面動靜,四姑娘出了門。”
“哦,四姑娘看到了你?”
寶笙搖頭,想了想答道:“這個,奴婢不太確定,但四姑娘定然是沒將這個放在心上的。”
“現在她人呢?”陸思瓊問。
書繪這才站出來,“奴婢和竹昔問了她幾句,不肯說實話,現關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簡單粗暴
南霜是被婆子壓著進來的。
嬌園裡從未有過這種情況,那兩婆子不知根由,滿臉都是好奇不解。
姑娘這是要審南霜姑娘?
南霜心中犯虛,表面只裝作無辜的樣子,上前兩步如常屈膝行了禮,“見過姑娘。”
“你們在外面守著即可。”
寶笙左右看了看,隨著兩婆子退到了廊下。
陸思瓊端著胭脂紅口的茶杯,望著清澄的淨水,低低問道:“好好的在院子裡當差,怎的跑去了蘭閣,可是四姑娘有事吩咐你?”
“回姑娘,奴婢沒去見四姑娘。”
她亦算是個機靈的,將早前應付書繪竹昔的話又道了一遍:“傍晚的時候,四姑娘院子裡一位嬸子來尋奴婢,道是阿紅突然發了急病。
姑娘,您也曉得,奴婢姑姑就阿紅這一個閨女,從小送進府裡來當差,平時有些什麼事自然是要來尋奴婢的。”
南霜滿目痛惜,嘆道:“也怪阿紅自己不爭氣,做奴婢的哪有不受累的,昨夜裡倒下,沒法子才來找的奴婢。
姑娘,奴婢當時一心擔心阿紅,忘了與您通稟就出院子,是奴婢的疏忽。見阿紅情況尚穩了些,奴婢就惦記著回來給您告罪。
可剛出蘭閣,就碰到了寶笙,她說是姑娘您尋我。回來時,您已經去老夫人處用晚膳了。
這剛剛書繪和竹昔兩位姐姐來問我。奴婢本只當是怪罪我私自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