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剛聽說夫人過來,我沒去給您請安。反倒勞您走一趟,真是不該。”
“陸姑娘不必客氣。”
湘夫人舉止優雅,容色和善。“是我不請自來,叨嘮了。”說著打量了眼前少女一番。眯笑著又道:“之前在王府聽說姑娘身體不適,在德安侯府休養了好長時間,如今瞧著,倒是好多了?”
“謝夫人關係,我已無大礙。”
陸思瓊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身子弱,天兒一寒就不舒服,倒叫您掛心了。”
在王府聽說?
聽誰說?
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思瓊心底總隱隱覺得不詳。
倒像是察覺到了她這份情緒,湘夫人溫婉一笑:“姑娘不必思量,我只是往日聽王爺提起您,想著今兒有緣,便過來與你說說話罷了。”
她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陸思瓊神態一滯,“王爺待我同幾位表姐一般疼愛,還請夫人代我轉達謝意。”
“說來,王府即將迎新王妃入府了,屆時姑娘必會來的吧?”說者凝視著對方眼眸。
“我是閨中待嫁的閨女,家中長輩不願我過多在外走動,怕是去不得了。”
湘夫人一訝,美眸微睜:“哦?我以為論王爺與姑娘的交情,”
她話還沒說完,陸思瓊就倏然站了起來。
最不喜歡人說話拐彎抹角,都陳年舊事了,怎總有人翻來覆去的拿出來折騰?
湘夫人在賢王府到底是什麼地位她不清楚,但在九王心目中定不會有那麼重的分量,值得他將那等禁忌之事說與眼前人聽。
因此,陸思瓊斷定這位湘夫人是從別處打聽來的。
畢竟是段錯誤,她再淡然,也經不住對方拿出來擺在明面上說。
“夫人請慎言。”她語氣凝重。
湘夫人“呵呵”一笑,跟著起身,語氣一貫的風輕雲淡:“姑娘別誤會,我沒有什麼深意,也不是來為難你的。”
她說著一頓,望向旁邊,對人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
侍婢告退,陸思瓊才意識到眼前人剛剛的話,竟然沒有瞞著公主府下人。突然又覺得事情許不似自己想的那般,便又坐了下來。
判著對方沒有敵意,她先開口:“新王妃是月底入府吧?兩位側妃也是同一日?”
湘夫人神情微變,那股苦澀到底沒有掩飾住:“本是要分開的,只是王爺不願麻煩,便讓正妃與側妃一齊進了。”
說到這事,她的面色較之前更黯淡了些。
繼而,去又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提聲言道:“待婚禮結束,王爺便要帶我離開京城了。”
陸思瓊徵然萬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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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章 元宵
離開京城?
之前九王嫡妃病故,九王因悼念妻子在外遊歷三載尚還說得過去。如今既再次成家,卻仍準備在新婚之後棄正妃側妃不顧,帶個夫人遠走?
這算是什麼意思?
難道之前的風平浪靜,就是他對這門婚事沉默的反抗?
可這事態也忒嚴重了些。
不說和敏郡主是秦相的親妹妹,便是另外兩位側妃,永昭伯府長的房庶女龔七龔玉錦及尚書府千金孫知書,亦都出身名門,如此行事,當真不怕得罪權臣?
陸思瓊瞭解他,他雖志不在朝堂,卻並非不諳其理,當不會做出這等行徑。
方聞此訊,她心下自是替他著急的。
然而,此時此日,早就沒資格更沒立場去擔心那人。
潛意識裡覺得不可能,可望著面前端坐著的少婦人,又想不到她故意欺瞞自己的理由。
捧著茶抿了兩口,突然衝外一喚:“書繪,給湘夫人添茶。”
書繪“哎”了聲,上前續茶,又侯在旁邊隨侍。
湘夫人不自然的側身看了眼書繪,又滿含深意的探究起眼前少女,不太能理解。
而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作答要直將這話題揭過去的時候,陸思瓊突然放下茶盞,豆蔻指甲沿摩著杯瓷上的描金花紋笑道:“那要恭喜夫人了,得九王爺如此青睞。”
話落,垂首凝視著碧澄茶湯,再不做聲。
就這樣?
湘夫人眼眸微睃,目露不解。
二人如斯沉默的對坐了半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