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要啟程回木真族了,我希望毓秀的事情能夠儘快解決,身處宮闈裡的女子也望你日後好自珍重,你這樣還真讓人擔心。”
“真的不向我們大金國的公主再提親了?”
索哈爾怒視一笑:“你這女人說話也是刻薄,真不知道你哪裡受人喜歡,之前我回去後有跟我姑姑提起過你,她說有機會想跟你見上一面。”
“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拜見木真族的錦珏長公主,我也想看看你口中說的我長得有多像她。”
“那好,咱們約定了,日後我在木真族等你來。”
望著索哈爾離開的背影,沈寶音也希望這少年日後好自珍重,木真族內部分裂的局勢也是越發嚴重,不知索哈爾未來的命運又該如何,總而言之還是希望他一切安好。
柳欣欣被推下水一事一直未有進一步訊息,沈寶音撐著腦袋看著窗外滿園的綠樹紅妝,此刻的她哪有心情欣賞春意的美景,更不知道楊碩那邊訊息如何,但她對楊碩辦事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院子裡那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來,身後跟著曹副使,穆高熾走進屋看了一眼沈寶音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沈寶音心口頓了下轉頭看向曹吏。
曹吏小聲對沈寶音說了句:“太子最近沒少為毓秀姑娘的事情操心,還望沈良娣多關心些。”說完就退了出去。
聽聞曹吏這話沈寶音心裡著實有些震驚,原來這個男人最近忙碌的不見身影竟然是為了毓秀的事情,沈寶音心頭暖意幾分。
她泡好茶遞給對面的穆高熾,他抿了一口才開口說:“楊碩拿著畫像將宮裡所有的宮女都盤查了個遍就是沒有發現長相類似的人,眼下這事對毓秀只怕更為不利。”
沈寶音聞言心口像是多壓了塊大石頭,那就是毫無進展可言,這無疑不是個壞訊息,等了這麼久竟然盼來的是這個。
“那依太子之言,這個人會不會早已出了宮?”
“一個宮女想要出宮並非易事,何況當晚事情發生前後也不過短短兩個時辰左右。”
“可她若沒有出宮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怎麼也該被人給搜出來。”
“盤問過所有宮女都說沒有見過此人,就算是新進宮的宮女也該有報備和印象,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她並不是宮裡的人!可是當晚就算是王爺大臣帶來的家眷和下人只要是進了宮都得要報備記錄,不可能會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才是奇怪之處。”
沈寶音聽著穆高熾的這番分析也是微皺起眉心,到底是毓秀記錯了還是這個人真的有能耐早已出了宮,又或許她背後的主子怕她露出馬腳早已將她殺了?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沈寶音只覺得好不容易理清的線索一瞬間斷了繩子。
他伸手撫上那張漸漸消瘦的臉頰安慰著:“此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只要一天不結案,刑部也不能把毓秀怎麼著。”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此事,心裡認定了我是推柳妹妹下水的兇手。”
“我說過要護你周全!”
在穆高熾離開後的幾日這件案子就像是冰凍了起來,沒了進展沒了線索,所要找的人更像是壓根沒有存在過,更有人懷疑這幅畫像不過是毓秀捏造出來只為拖延時間,所有的處境是越加不利,皇帝給了期限,若是三日內再找不出真兇就真的要拿毓秀處置了。
在沈寶音覺得一切似乎已經陷入絕境時,這日太子妃張姝倒是請來了戲班子入了太子府聽戲,姜鈺扶著沈寶音去了暢音閣,張姝已經坐在了聽臺上,冬梅站在她身側。
沈寶音走近朝著張姝側身行了禮,張姝起身拉著沈寶音瞧了瞧開口說著:“幾日不見妹妹竟消瘦成了這般,你們主僕二人情深,毓秀這丫頭也是可憐,但妹妹也別急,太子一定會想辦法救出毓秀這丫頭的。”說著便拉著沈寶音坐在一側,冬梅走來忙倒著茶水,“我知道妹妹這段時間思慮過多,所以我才會跟太子說請個戲班子入府也好讓你散散心,你整日呆在紫軒閣怕是要急出病來。”
“臣妾謝過太子妃體恤,毓秀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如今她遭人陷害被關押在刑部,我豈能不著急,我只恨我沒有能力去救她。”
張姝嘆了口氣拍了拍沈寶音的手背,彼時走來一丫頭朝著張姝稟報說:“奴婢去了溫榮閣,柳良娣說她身子不適不便前來聽戲,還望太子妃諒解。”
“罷了,她有孕在身也不適合嘈雜的環境,讓她好生在溫榮閣休息便是。”
這邊廂戲臺上已經開始唱了起來,厚重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