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黃良又將曾員外的欠賬算出來,不用說,又是一筆可怕的數字。
“陸平,你過來,同樣帶兩營官兵進城。”
曾員外又徹底傾家破產了。
王巨眼睛在餘下的人身上掃來掃去。
這些人一起嚇得不行,彭員外沒辦法,只好帶頭過來,央求道:“明公,我們別無他求,就按田冊上的地畝分地吧。”
“那麼簡單?”
“我們再出一些錢糧捐助渠工。”
“一些,本官問你,我來主持渠工,可曾下過什麼露布與命令,針對你們?不錯,本官是下過露布,不得圈田,但本官做錯了嗎?”
“沒有。”
“本官再問你,本官斬殺了幾名胥吏,他們是你們的兒子,還是侄子?”
“不是。”
“那為何派蠱惑他們進京告御狀?本官再問你們,之前,本官又做了什麼,為什麼派人攻擊我,還當街當著大家的面罵本官,罵本官父母,又將本官逼得住茅棚。你們將本官當成了什麼?本官再問你們,為何又派人燒縣衙燒賬房,形同謀反?”
“沒有謀反哪。”彭員外哆嗦道。
“那些人是不是你們指派的?說!”
“是,是,小的們讓豬油蒙了心,”彭員外也開始抽自己嘴巴了。還敢不承認嗎?
“如何指使的,具體怎麼做的,一一招供。”
沒辦法了,這些人只好招供,不過主要罪狀推到李員外身上。
“簽字畫押。”王巨又喝道。
幾十人只好在供狀上簽字畫押。
“恆之,繼續清算他們的欠稅。”
“明公,放過我們吧,我們願意捐,只要明公說一句,想要我們捐多少,我們就會捐多少。”
“幹嘛呢=,本官難道會勒索你們?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不過恆之,只按照他們所說的地畝計算欠稅,另外加上四成年息,也不用利滾利計算了。”
但這個有什麼區別?
就是不加四成年息,依然一樣還不起,只不過不會變成天文數字。
“明公,侯知縣,中使,你們放放我們吧。”
“恆之,繼續算,不過本官還給你們一個機會,看到那邊了吧,那棵槐樹下,你們去再商議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來對付本官。”
“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本官讓你們去,你們不去嗎!”
彭員外還想乞求,突然會意,連忙帶著大家跑到那棵槐樹下。
“這小子可恨哪,怪不得我們的人前面一燒,後面就抓起來了,”雲員外說道。
那還用說嗎,這就是一個大坑,然而跳也跳下來了,說了又管什麼用。
“噓,雲員外,小點聲,不能再讓他聽到了。”徐員外道。
“你們聽出那小子的意思嗎?”彭員外道。
“他還是敲詐。”
“不是敲詐,而是打算敲得狠哪。”
“那我們怎麼辦?”
“雲員外,你不到現在,還想著要對付他吧,”徐員外又擔心道。
“還對付個頭啊,”雲員外說道,兩份供狀,一份是他們自己交待的田畝,一份是他們自己承認的放火,怎麼對付?不要說抄家,就是將他們抓起來卡嚓了,王巨也有了憑證。
“那我們交多少錢糧,他才能滿足。”
作為王巨,當然越多越好,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將他們全部抄家,因此這才讓他們到槐樹下面協商。但這個數額若是不滿意,必然又有第三個人傾家破產。
看著遠處這群人嘀嘀咕咕,張茂則說道:“咱家明白了。”
“張中使明白了什麼?”
“聽聞子安覲見官家時,官家曾經說過,務必多安排軍士。”
“是有這段話,原先我也不知道事情會如此嚴重。”
“那是當然,子安只不過任了一屆華池知縣。”
“是啊,邊境是一番樣子,內陸又是另一番樣子,所以當時我還打算準備賣一批田籌一部分款子,資助渠工。官家卻否決了,讓臣安頓軍士。幸好官家說了一句,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於是子安下來後,收繳了田冊,但什麼也不說,只是斬殺了幾名胥吏,發出一個訊號,讓他們自投羅網,然後處罰了李曾兩家,看到他們遭遇後,全境震懾,田也就分好了。”
“張中使,你就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