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這麼多了。”
實際在春天時他圈的田更多,不過人犯還關在牢房裡,因此“適可而止”。
“既然沒有疏漏,你就簽字畫押吧。”
李員外這時略略感到不對勁,但想一想,覺得自己多疑了,自己說了,王巨也未必會給,反正田冊燒掉,最後都是扯皮吧。他看了看沈創,沈創也在邊上點頭。想扯皮,自己都不敢簽字畫押,如何扯皮?
李員外簽字畫押。
王巨似乎不大放心,派士兵喊了一個百姓過來詢問,若是論事實,至少林塬村這裡七成的地確實是李家的,這個百姓也稱是。王巨想了想,讓這個百姓回去。
然後他又抬起頭,看著大夥:“那你們說說,你們家有多少地?”
有李員外帶頭,說就說吧。
反正隱田的都說了,至於圈田的,膽子大的說得多,膽子小的說得少。
正在這時,侯可與張茂則聞聽後,同樣騎馬趕了過來。
“見過明公,見過中使。”這些人紛紛施禮,很有禮貌。
“不必多禮了,”張茂則揮了揮手說,眼中卻露出一絲厭惡。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太監,”曾員外心中想到。
這些人繼續說,黃良繼續記錄,每說完一人,王巨便讓他們簽字畫押。
等到最後一個人畫完了押,王巨看了看天色,天也不早了,時間寶貴,沒有必要拖延,於是看著兩個訟師,說道:“燒縣衙與縣裡的賬房,你們知道是什麼罪嗎?”
“明公,他們只是想行竊,無意之失。”
“賬房裡有財物嗎?他們都是各家的貴僕,久在涇陽,難道這一點不清楚嗎?你們說的理由,能成立嗎?”
“對啊,咱家怎麼沒有想到呢,”張茂則一拍腦袋說。
“張中使,主要你才來,因此不知道,”王巨說了一句,忽然一拍桌子,說道:“沈創,田松,你們不知道是什麼罪吧,本官告訴你們,這是謀反之罪!是不是派人到牢房串通好了,本官就拿你們沒辦法了。二長子,告訴他們,本官在子午山是如何得到山匪口供的。”
“明公問他們,不答,立即當場斬殺,答錯了,還是殺,只是一會功夫,便將楊四的所有惡狀一起審問出來。”
二十幾人立即面如土色。
王巨還沒有下令這樣做,但可以想像,現在二十幾個人犯,王巨一個個問,問第一個不答,王巨說是謀反罪,立即拉出去卡嚓了,問第二個不答,再拉出去卡嚓了,不用多,只要當著他們的面,連續卡四五個人,餘下的人誰還能頂得住。
大麻煩來了。
王巨似乎要表示他的決心,又再次拍桌子:“沈創,田松,你們這兩個無恥不要臉的文人,仗著你們對宋律略知一二,幫助不法豪強,欺凌鄉里,作惡多端。如今連謀反的人也敢包庇,來人哪,先將他們拖下去,重杖一百下,然後再審問。如招供甄情處理,如不招供,立即斬殺。”
“明公,你不能胡來啊。”
“一邊杖一邊掌嘴,什麼時候牙齒打掉一半,什麼時候停下。”
軍士立即過來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