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釋是,他跟柏嶼不熟,我一個已婚□□直接去找別的男人傳出去影響不太好。他還說我跟柏清是閨中好友,這樣透過柏清找她哥哥就不會惹人懷疑了。哼,這真的不是他自己為了見柏清而找的藉口嘛?
何況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跟柏清很熟了?
等到柏清親自出門相迎且熱情招待時,好吧,我不得不說,我真的跟柏清很熟。
其實早在我喜歡柏嶼之前我跟柏清就是好朋友了,因為父皇母后都很喜歡她,所以柏清小時候常常進宮,常常成為父皇母后教育我的典範,我小時候看柏清,幾乎是仰望的,我除了出身比她高貴點,其餘的真是連她小指頭都比不上。
柏清性子很孤傲,我的幾個姐妹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卻唯獨對我十分友善,甚至在我失寵後一如既往的對我好。我也曾問過緣由,她微微笑,說我很真。
真是個什麼東西?我很不能理解,一度認為柏清說的話太高深莫測,我等凡夫俗子沒法懂。直到我長大了些,才有點明白,柏清當時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很天真、很簡單,直白點說,就是——很傻?
但不管怎麼說,柏清依舊是我的好朋友,是我難得願意傾訴心事的好友。
“公主今日怎麼過來了?我也來不及準備什麼,清茶一杯,祝公主和駙馬百年好合。”柏清煮茶手藝一流。
“我……”我剛要開口。
蘇行止接過茶一飲而盡,迫不及待搶道:“是公主,公主說想要見見柏姑娘,我這才帶她過來的。”
“這樣啊。”柏清眼神在蘇行止臉上飄過,轉過頭來對我笑道:“公主相見我,是不是要聊點小女兒家的心事?既如此,那咱們進屋說悄悄話吧?”說著,柏清就來拉我的手要進屋。
蘇行止急了,他忙道:“這不太好吧?”
“哦,怎麼就不太好?”
蘇行止眼睛瞥向我,示意我說幾句話。可是,我想不到說什麼話,而且我也挺想和柏清說說悄悄話的,我無辜的回望他。
蘇行止恨鐵不成鋼的斜了我一眼,轉過頭就笑嘻嘻的了,那雙迷離桃花眼真是顧盼生輝,流光溢彩。
他把我一拉攬到懷裡,眨巴眨巴著眼睛望向柏清:“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跟公主新婚燕爾,真是片刻分離不得,為免在下望穿秋水,相思斷腸,還是讓公主留在在下身邊吧,姑娘見諒。”
嘔……
幸虧沒吃東西,不然聽了蘇行止這段肉麻到極點的話,我真能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蘇行止的手還箍在我肩上,察覺到我動彈,他低頭衝我微一挑眉,威脅之意昭然若揭,這撲面而來的殺氣是咋回事?
“公主大婚我未能參加,真是遺憾之至,只能託兄長送去賀禮,不知公主可喜歡?”柏清淡淡道。
“我……”
“喜歡喜歡,公主可喜歡了。”蘇行止又搶了我的話。
“哦,公主喜歡的是筆法還是雕工呢?”柏清又問。
“都好,明璋說……”
“……”
看著蘇行止一次次搶我的話,我索性放棄了。後來柏清乾脆不跟我聊了,直接和蘇行止聊了起來。
他們從天文地理聊到行軍打仗,從大漠飛沙聊到杏雨江南,我還真不知道蘇行止這個不學無術的人也讀過蠻多書,至少他跟聞名天下的才女聊天,沒被駁得磕磕巴巴。
他們聊得越來越投機,越來越深奧,我就越來越困,最後我乾脆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蘇行止拍案叫好:“正是!”
‘砰’,本公主的頭磕到了桌面上,痛得我直咧嘴。
蘇行止這個混球,他是聊的興起了,根本沒發現他臂彎裡的本公主早已睡熟。
柏清忙來察看,“沒事吧?”
“沒事沒事。”。
蘇行止捏著我臉看了下,轉過頭對柏清微笑道:“柏姑娘不用擔心,沒大礙的,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這混球,果然是見色忘義!我趁他不注意,狠狠掐了他一把,他氣的瞪我。
“我要去如廁,駙馬你不必望斷秋水思斷腸地跟過來,聽到沒有?”我理了理衣裳,居高臨下的看他。
他本就是要跟柏清在一塊兒,巴不得我離開呢,他忙不迭地擺手:“去吧去吧。”
柏清道:“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不用不用。”我忙阻攔,“涵苑我熟得很。”
我逃似的出了大殿,生怕柏清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