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園的,此事是臣失職,請殿下恕罪。”
蕭鈞卻道,“陛下將自身安穩交與你們手上,你們便是如此當差,今夜如此重要場合,也能發生這樣的事,可見素日的管理就有很大紕漏!”
這話一針見血,中郎將便是連狡辯也不敢了,只得伏在地上,乖乖道,“請陛下降罪!”
宣和帝沒有吭聲,蕭鈞便又看向陸子孝,道,“周程龍醉酒欺辱晏家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你為何會突然出現,還要拔劍殺人?”
陸子孝劍眉倒豎,餘怒未平,答說,“殿下,明璐是我表妹,眼見親人受辱,卑職實在無法按捺,此也是人之常情。”
蕭鈞卻冷笑了一下,道,“但你乃御前侍衛,食朝廷俸祿,自當明白,當差之時最忌諱的就是個人恩怨,公報私仇。譬如今晚,你既已發現不對,首要該保護受害者,將犯事者交由中郎將處理,倘若因一時意氣血濺金桂園,擾了陛下及眾位賓客的興致,又該如何恕罪?”
“公報私仇”二字聽來格外刺耳,終於叫陸子孝大感心虛,猶豫了一下,只得垂首道,“卑職知罪。”
蕭鈞沒有理會,又將目光投向中郎將,道,“姑且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立即著手去查,周程龍到底是如何混進來的,他到底有無醉酒,還有,此事背後到底有無牽扯其他……一定要查明真相,不得有誤。”
中郎將趕緊應是,“卑職遵命。”
他嗯了一聲,看了看父皇,見並沒有特別的交代,便揚了揚手,令侍衛將人帶走了。
接下來,便只剩下晏家人了,晏楚此時腦間終於緩過一些,明白再待下去只有丟臉而已,忙主動道,“今夜小女出事,擾了各位貴人的興致,臣不敢再打擾,跪求陛下准許,允臣先帶女兒告退。”
同為人父,宣和帝倒也能體諒他的心情,便頜了頜首,道,“時候不早,你們早些回去歇著吧。”
晏楚便謝了恩,要帶著兩女兒退出去,然而未走幾步,卻又聽蕭鈞道,“晏相還請冷靜,此事還存著諸多疑點,待中郎將查明,本王會命其向你通報,只是還需叫姑娘們謹記,在不熟悉的地方,莫要亂跑才是。”
此話乍聽之下,像是安撫,卻又隱約透著提醒的意味,然而那最後一句,實在叫人有些不太舒服。
然而對方是皇子,晏楚又能如何,只得強壓下心間滋味,打算向他道謝,哪知還未張口,卻聽一旁的長女答說,“請殿下明鑑,今夜小妹並非亂跑,她是見我們義姐離席後久未迴歸,心間擔憂,才出去看看,哪知竟會遇見這種事。”
義姐?
只見眾人一愣,晏楚也終於發現,從剛才到現在,居然一直沒看見拂清。
他正詫異,卻聽宣和帝開口問道,“那這位姑娘在何處啊?”
話音落下,忽聽殿外有人答道,“民女在此。”
眾人不約而同的抬眼望去,眼見殿外果真立著一位少女。
宣和帝對外發話,“叫她進來。”
侍衛們應是,將刀戟分開,殿中眾人便眼見著一位清麗女子走了進來。
拂清來到殿中,行了個大禮,道,“民女參見陛下。”
宣和帝不動聲色,將人打量一遍,而後問道,“方才你去了何處,為何你的姐妹們沒有找到你?”
拂清面不改色,緩緩答說,“民女酒量淺顯,方才不過在宴間飲了幾杯果酒,便覺有些不勝,只好起身到外面透氣,哪知沒走幾步竟迷了路,所幸遇見了寧王殿下,殿下見民女不適,便喚來侍女,引民女去稍歇了一下。”
一聽這話,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全去了蕭鈞身上,卻見他面不改色的向宣和帝道,“父皇,她說的的確是事實。”
宣和帝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再度看了看拂清,道,“既如此,你也該給你的姐妹們傳個話,免得她們擔心。”
拂清還未張口,卻見蕭鈞先一步道,“父皇,是兒臣的錯,她托兒臣向晏相傳話來著,只是兒臣一忙起來忘了。”
既如此,皇帝便不好再追究了,嗯了一聲,道,“也罷,既如此,誤會便都澄清了,時候不早,也都散了吧。”
晏楚趕緊應是,在離開之前,不忘向蕭鈞道了聲謝,“臣代小女謝過寧王殿下。”
拂清也跟上謝恩,“謝殿下大恩。”
明儘管知她是裝的,蕭鈞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不必客氣。”
而後,便見她隨著晏家人退出了殿中。
不知為何,眼見此情景,蕭鈞忽然產生一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