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照目前來看,晏楚對她表現的很是關懷,甚至剛才,眼見她來遲,面上卻未有絲毫苛責之意,這並不像是裝的。
那麼究竟是為何,他對這女子的態度會如此之好呢?
他望著那幾人的背影,不由得開始沉思,直到察覺父皇看了過來,才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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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政務繁忙,並不在玉津園過夜,於是當夜便又返回了宮中。
一路上,想起今夜的事,宣和帝對皇后道,“晏楚的那個義女倒是比想象中生的好些。”
皇后心間暗暗一頓。
自然,帝王倘若忽然談起哪位女子,總是會叫人浮想聯翩,但皇后心裡卻清楚,宣和帝這話是因何而出。
還不是因為方才蕭瑀提到的,蕭鈞似乎對這女子有些興趣。
說來說去,這當爹的還在操心長子的事。
既然已經察覺到某種危險的訊號,皇后立時道,“陛下所言不錯,想她一個鄉野出身的女子,能有此姿色,確實難得。”
有意提及出身,相信宣和帝再心急,也會三思的。
果然,便見皇帝沒再繼續了。
皇后卻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後,又道,“今晚的事,依臣妾只見,雖說罪在週二郎,但晏家那位二姑娘也不是沒有責任,宴會上這麼多姑娘都好好的,為什麼偏偏她出了事兒?大約晏家的家教,還是有些問題吧。”
晏家出了這樣的醜事,晏明雲已然不在皇后選擇的範圍之內了,不過思及晏楚的權勢,也不能便宜了蕭鈞,遂乾脆一棍子打死,徹底叫宣和帝也對晏家死了心才好。
誰料卻聽宣和帝道,“旁人家事,休得隨意置喙,你身為皇后,更該懂這個道理。”
臉色也比剛才冷了些。
皇后一愣,只好收斂了些面色,乖乖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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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窗外月明星稀。
而房中的拔步床上,已經就寢的蕭鈞卻無半點睡意。
一閉上眼,眼前便會浮現今夜她倒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幕,那一瞬間的感受,甚至她身上的香味,都齊齊朝他撲了過來。
如此這般,他還怎麼睡?
又自我折磨了一會兒,寧王殿下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
而後更衣出門,悄無聲息的出了王府。
心裡疑惑太多,憋的難受,乾脆去找她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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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清冷,不管府中其他人如何嘈雜,拂清卷著被子,兀自睡得香。
正在美夢之時,耳邊卻隱約傳來輕微響動,她頃刻睜眼,頓了頓,起身撩開了床帳。
果然不出所料,那帳外如銀的月光中立著一位青年。
卸去了白日裡唯一的蟒袍金冠,他周身被月光傾灑,看起來柔和了許多,見她發現了自己,遂開口道,“你醒了?”
拂清頗為無奈的道,“王爺翻牆入室倒很是嫻熟,該不會老幹這樣的事兒吧?”
蕭鈞卻並不理會這句調笑,直直瞧著她道,“今夜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倒是睡得舒服。”
拂清面不改色的嗯了一聲,“夜深人靜,不睡覺要做什麼?”
語罷見他面色不是很好,思及今夜之事,不由得有些心虛,只好咳了咳,換了種語氣,道,“王爺這會兒過來,可是有要緊事?晚上總不好好睡覺的話,身體會不好的。”
蕭鈞幽幽望了她一陣,嘆道,“今夜本王生平頭一次被利用,心緒難平。”
利用……
得了,果然是為了這個來的。
拂清吸了口氣,面上終於現出些許慚愧之色,咳了一下,同他道,“不好意思啊,我並非有意利用殿下,只是誰叫你那時剛好出現呢?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糾結於此種小事了吧,再說,你我也算熟人了,這點忙總是可以幫的吧。”
語罷還彎起唇角,對他笑了一下,以緩和此時兩人之間些許的尷尬。
卻不知這個突如其來的笑容落入對方眼中,竟令蕭鈞的心微微滯了一下。
這彷彿是相識以來,頭一次見她笑吧……
今夜月色極好,此時房中雖未點燈,但皎潔月光依然將她的輪廓柔和的勾勒了出來。
她烏髮如緞,如瀑布般披下,竟顯得人如此柔和,嬌俏。
原來卸下武器與偽裝的她,竟是這樣的一個姑娘。
漂亮,亦或是美?
蕭鈞覺得都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