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杜瑰兒臉色一紅,但還是搖搖頭:“您誤會了,只怕隋大哥早已心有所屬。”
唐泛一聽就鬱悶了,怎麼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隋州心有所屬,獨獨就他不知道?
“是嗎,他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我也不曉得,只是身為女子的感覺罷了,不過你與隋大哥交情那麼好,為何不直接問他?”杜瑰兒笑道。
其實她在知道隋州可能已經有意中人的時候,心裡也不是不失落的,那種感覺就相當於“這些年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眼的,人家卻早就有主了”,不過杜瑰兒對隋州也僅僅是好感罷了,根本談不上用情多深,失落歸失落,也並未到茫然失措的地步。
唐泛搖搖頭:“他那個悶葫蘆,要是肯說就好了。”
杜瑰兒想了想:“那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許不好與你直接說呢?”
難言之隱?
不好直接說?
唐泛琢磨著杜瑰兒這句話,然後震驚了。
難道……
難道廣川看上的是他姐姐唐瑜?
第97章
被這個猜測震撼到了的唐泛跟杜瑰兒說完話之後就有點魂不守舍,雖然旁人未必看得出來;但隋州何許人也,他與唐泛相識數載,無事的時候幾乎形影不離,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心中隱約也猜得出唐泛在糾結什麼;卻並未點破,直到休息時分,二人都在帳篷裡躺了下來,旁邊那人卻翻來覆去擾人清眠,隋州才終於出聲:“潤青。”
唐泛立馬不動了;裝睡。
隋州:“……”
他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伸手在他腰上輕輕拍了幾下。
怕癢的某人隨即反射性地瑟縮,立時就被戳穿了裝睡的事實。
“……唔?”唐泛假裝自己剛剛醒來,還揉揉眼睛。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隋州嘆了口氣。
“是被你叫醒了。”唐大人面不改色地扯謊。
“杜瑰兒與你說了什麼?”隋州問。
“也沒什麼,就是閒話家常。”唐泛打了個哈哈,依舊側身背對著他。
“你轉過來。”隋州道。
“天色不早了,睡罷;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唐泛不為所動。
任是隋州再淡定;面對唐大人這種逃避的行為,也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原本以為只要給對方多點時間,以唐泛的聰明,遲早是可以明悟的。
但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有時候面對某些人,就非得采取一些手段才能奏效。
當下隋州也不廢話,直接將對方的肩膀扳過來,然後欺身壓上。
趁著對方驚呆的當口,隋州二話不說便吻了下去。
關外的夜裡很冷,寒意從帳篷的縫隙裡鑽進來,無處不在地侵蝕入骨。
白天裡還風和日麗的天氣,入夜之後連風也呼呼地颳了起來。
然而壓在他身上的人又是如此火熱,體溫由彼此緊緊相貼的肌膚傳遞過來,幾乎令人恍惚覺得外界的一切寒冷悉數被隔絕遮蔽。
“如此,你明白了嗎?”良久,隋州微微拉開一些距離,一隻手半撐起身體,以免自己的體重都壓在對方身上。
唐大人臉上迷茫未褪,嘴唇微腫泛著水光,讓隋州很想再來一次。
只是考慮到當下的情形,他覺得還是先將事情說清楚得好,免得這人事後又賴賬。
隋州深深地看著身下的人,將早前的話又緩緩重複了一遍:“我早有意中人,他害羞,還很愛吃。”
“……”唐泛覺得自己向來清明睿智引以為傲的思路,如今正有亂成一團漿糊的趨勢。
混亂之中,夾雜著幾分震驚,幾分茫然,又似乎還有幾分意料之中。
然而為何會在意料之中?
他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看見他變幻不定的表情,隋州還想說什麼,卻忽然聽見外頭飄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兩人心頭一凜,什麼風花雪月的念頭頓時拋到九霄雲外。
隋州反應極快地抓起繡春刀就朝外頭掠去。
等唐泛也匆匆趕出去,便見沈貴倒在他自己的帳篷外面,雙手抓著喉嚨滿地打滾,其瘋狂痛苦之狀,連衛茂都差點按他不住。
很快,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鮮血就從沈貴的嘴裡大口大口地湧出來。
在火光的照映下,那些血呈現出幾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