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磅礴的怒意。
“蕭騁,你不是很神氣嗎?來殺我呀!我告訴你,沈棠我早就看上了,那次在沈府要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會輪到你?等你死了,我定要把她搶過來要好好享受一番,她那嬌媚的模樣,我想想都受不了!”蕭霖勝券在握的說著刺激人的話。
這種汙言穢語,蕭騁真想將他抽經剝皮,可惜時候未到,唐澤暗中拉了他一把,示意他稍安勿躁,蕭騁青筋暴起,咬緊牙關,他若再敢出言不遜,別怪自己現在就殺了他。
楊丞相可沒忘記今天的目的,他們暗中策劃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今天:“皇上,別再拖延時間了,交出皇位,饒你不死。”
靖安帝環視站在自己床邊的這些人,不由得笑道,笑的眼角泛出了淚花,他邊笑邊鼓掌:“真是好啊!朕的兒子,朕的臣子,好,真是太好了,你們讓我大開眼界,這世上還真沒什麼是你們不敢做的!”
蕭霖忍著下面的劇痛,一搖一晃的走到靖安帝的面前,頗有些慈悲的勸道:“你就乖乖交出皇位,我可不會像你這麼絕情,說斷絕父子關係就斷絕父子關係,到時候我會給你留點面子,讓你死的不這麼難看。”
“你這個孽障。”靖安帝恨不能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生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蕭霖使勁推了把想要抓住自己的人,譏笑著說道:“我看你就別在這兒掙扎了,沒幾天可活,還不如乖乖的交出皇位,你看看,這周圍全是我們的人,你的氣數已盡,趕緊交出玉璽!”
靖安帝被他氣得直咳嗽,整張臉漲的通紅,但他的眼底卻是平靜的,並沒有因為外面那些持劍的官兵而感到恐懼,反而有些不屑,等一陣咳完之後,他直視這楊業:“楊業,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這些人帶走,我饒你不死。”
靖安帝氣勢猶在,聲音洪亮。
楊業還是畏懼這個皇帝的,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靖安帝的脾氣他摸得一清二楚,那些忤逆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那些什麼情義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楊業心裡發虛,蕭霖倒是發笑,一開始是輕笑,後來演變成哈哈大笑,他笑的肚子都疼了,捂著肚子上去不接下下氣得說道:“就你這樣,還威脅我們,我看你是病糊塗了吧。”
“楊業!我再說一遍,把人帶走!”靖安帝直接忽視了蕭霖,朝楊業吼道。
楊業掙扎的內心最終做出了決定,他將人帶到宮裡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什麼饒自己一命,他不信,還不如放手一搏。
“皇上,您就將東西拿出來,也省的我在這兒多費口舌。”
靖安帝輕笑:“好啊,你個楊業,這些年我是虧待你了還是怎樣,你居然幫太子來逼宮,你們這些人吶,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一個個的心都是黑的。”
蕭霖等不急了,他離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那個位置,為所欲為。
“別和他浪費口舌,蕭晉,你以為在這兒拖延時間就會有人來救你不成?我告訴你,蕭騁就算手裡有虎符又怎樣,宮裡宮外全是我的人,他還有本事飛出去把那些人請進來?”
靖安帝看著他,眼神裡全是憐憫:“霖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啊!外頭真的都是你的人?”
這話一說,蕭霖有一瞬間的慌亂,楊業也有些不知所措,不可能,他每一步都算的精準,不可能會出差錯,一定是他在騙自己。
“別信他,既然他不肯交出玉璽,那咱們也不必和他廢話了,殺了他,皇位自然是到你手裡。”楊業下了狠心,將指節捏的發白。
蕭霖有了楊業的話,直接下令:“來人,給我殺了他。”
話音落下,在場卻沒有一個人動,蕭霖這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他,楊業和阮康順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這……”阮康順轉了一圈,他們被圍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突圍的機會,手中的劍瞬間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輸了,輸了,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蕭霖猶不接受事實,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快啊,去給我殺了他!”
他已然有些癲狂,拿起掉在地上的劍:“好啊,你們不去是吧,好,我去。”說著提劍就向靖安帝刺去。
蕭騁幾個閃身就到了他身邊,擎住他,手腕微微一動,蕭霖整個手痠麻的動彈不了,手中的劍再次掉在地上。
敗勢已顯,楊業跪倒在地,不斷地用頭撞地,嘴裡嗚咽著,再抬起頭的時候,淚水不斷的從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