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不料到了宴會的mén口,為會場護衛所阻,不論怎麼說,就是不讓他進去。
這種舉動給同樣是來赴宴的大清外jiāo官看見,也感到很不平,便為森山茂解釋,但這一天這個護衛不知道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就是不讓森山茂進去,最後也惹怒了森山茂,表示不吃這頓飯了,轉身回家。
此事過去之後,東萊府的長官不但不等mén道歉,反而倒打一耙,向中央政fǔ彙報說,是日本人失禮在先,要求驅逐釜山境內所有的日本籍人員,並自主中斷了進行中的外jiāo事宜。
森山茂自然很不滿意,寫信回國,詳盡的彙報此事,說希望國內能夠干涉一下。信件到達之後,政fǔ方面立刻開會,具體討論此事;當時的外jiāo卿叫寺島宗則,也就是前文介紹過的,有著‘日本電信之父’美譽的那個人。
接到森山茂的來信,寺島宗則不以為然外jiāo官的責任就是透過和平的渠道解決兩國糾紛,若是任何人受了半點委屈就叫囂著要動用武力,那還成什麼事了?所以對森山茂請求不予理睬。
倒是川村純義以為,朝鮮和日本的關係始終不好,這是盡人皆知的,不妨借這樣的事情教訓一下對方。最後,兩個人的官司打到御前,偏偏明治天皇為三條實美從神戶歸來,帶回的關於大清海軍船堅炮利,猶勝於當年黑船事件中美國司令馬修?佩裡乘坐的戰艦一事而覺得憂愁,聽川村純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以他不識大體,妄言luàn政為名,把他哄了出去。
川村純義的鬱悶可想而知,他知道,大清是朝鮮的宗主國,憑朝鮮的實力,絕對不是日本的對手,如今敢這樣不顧國際法典,欺負外國外jiāo官,自然是仰仗著他們中國主子的勢力;而他雖然沒有到神戶去參觀北洋海軍的炮艦,從耳食之言也可以想見,定然是遠遠超越日本海軍裝備的存在。這種技不如人的羞辱感和意圖為天皇效力卻不得其mén而入的鬱悶,簡直讓這個武士的後代憤怒yù狂
這一次在千代田皇宮mén口舉行的典禮他也參加了,按照西洋各國覲見天皇的禮節,不分正使、副使都要行三鞠躬禮,天皇還禮;但到了中國人這裡,居然只是行了一鞠躬禮?真讓人無法接受憑什麼對這個國家的使者就可以簡化禮儀?這是川村純義的第一個感覺。等到在皇宮內為中國使者召開的晚宴上,奕誴為人放dàng不羈,更讓川村純義看不順眼,心中便萌生了要藉機讓他出出醜的念頭。
他是海軍大輔,自知若是以海軍之事刁難對方,憑日本的海軍實力,根本不足以抗衡,便把主意打到了另外一件事上。他找了個機會,把木戶孝允叫到一邊,“小五郎,”他叫著木戶孝允當年的名字說道,“舉辦這樣的一次宴會,伯爵閣下很傷腦筋吧?”
伯爵指的是日本大藏省(相當於中國的戶部)當家人的大隈重信,他有伯爵的封號;所以都以此稱之而不名。為了宴請來自中國的客人,明治天皇排擺宴席,遍請駐日本的各國公使,為此大隈重信和天皇很是抄了一架,但也沒有辦法。
聽他語帶調侃,木戶孝允忍不住一笑,“不但是他,就是大久保君,也在為這一次陛下的獨斷專行而大有不滿之意呢。”
“這是為什麼?”
“我想,陛下也是想在中國人面前展示一下同為皇帝,內心不願為對方國家的使節所輕視的心意吧?”
川村純義附和的點點頭,他也可以想象得出來,天皇陛下今年只有二十二歲,正在少年英發,眼見大清皇帝如今已經受四海仰望,天下歸心,而自己卻還要為國內政事不穩的情況多方籌措,心中如何能夠平靜無bō?舉辦這樣一次大型宴會,與其說是為了招待大清使者,並藉此宴請駐日各國使官,不如說是為彰顯自己擁有著不弱於大清咸豐皇帝的威勢。特別是在面對內閣的反對聲音,更是要表現出身為皇帝陛下的尊嚴來。
想通這一層,川村純義底下的話就比較容易出口了。“小五郎君,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哦?是什麼?”
川村純義耳語了幾句,木戶孝允立刻搖頭,“這不行若是引發事端,不但陛下不滿,連帶著在這麼多的外國使官面前,日本武士的面子都要丟光了不行,此事絕對不行”
“只要以生命作為賭注,就不怕不能打敗中國人”川村純義鼓動如簧之舌,一個勁的慫恿,但木戶孝允絲毫不為所動。“川村君,你這種做法是非常危險的。而且,事先也不曾和陛下進行過稟告,一旦事發,就是極大的危險,我勸你還是慎重行事。”
“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