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手使用,迭加提拔,君臣二人的感情極好。貿然聽皇上有這樣的決斷,曾國藩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這幾年來,自己雖自問並無權臣之心,亦有權臣之實!是不是為了這樣的緣故,惹怒了皇帝,要派自己出京去?
心中想著,只聽皇帝問道,“曾國藩,你可願意履任兩江?”
“是。臣以精白之心上侍君父,皇上但有差遣,臣又豈敢有半點推搪之意?”
皇帝點點頭,“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吧。”接下來他又說,“朕已經著閻敬銘將桂良等一干人犯逐一提回京中,雖然隨同摺子一起呈上來的有桂良的親供,但朕看過之後,始終以為過於籠統了。”
“是。”曾國藩是管著刑部的,聞言碰頭答說,“臣下去之後,即刻命刑部趙蓉舫等人詳加料理,待桂良到京之後,即刻審理,總求水落石出,上疏廑憂。”
“刑部……”皇帝似乎不堪勞累的用手掌托住腮幫,聲音怪怪的說道,“刑部所問,終究還是隔了一層。朕想,還是朕親自鞠問他好了。你們可知道,我朝有這樣的祖制嗎?”
眾人一愣的功夫,平日很少奏言的載垣忽然開口了,“回皇上話,有的。”
“哦?是幾時?”
“奴才聽人說過,當年是在順治十四年丁酉,江南科場案,涉嫌士子提解回京,世祖章皇帝,就曾經親自審問過。”
載垣的話給孫瑞珍也提醒了,“是,怡親王所說無差,確實有過此事。”他說,“臣還記得,高宗高皇帝的時候,也曾經親鞫過經略大臣張廣泗的。”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