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甘兄可用過晚飯了嗎?不如和許某同行?”
甘子義並不很餓,但忽然靈機一動,“也好。正有點餓了。煩請星叔兄帶路。”
額裡汗大驚。不用去到用餐的地方他也知道,哪裡人頭攢動,若是出了什麼危險,如何是好?“呃”
甘子義無比和煦的一笑,在額裡汗看來分外覺得驚怖,“怎麼了?軍mén?卑職餓了,想去吃飯都不行嗎?”
“不,不。我是說,四叔您……身嬌ròu貴,”
甘子義哈哈一笑,“軍mén真會說笑,卑職算得上什麼身嬌ròu貴?行啦,你就不必管了。”
額裡汗還想再勸,見他眼神中透出的意味,很不耐煩似的,只得點頭,“那,四叔,我陪您……好,好您自己去,我不去了。”
許庚身幾個越看越奇怪,這是什麼調調?看他們主從不似主從,叔侄不像叔侄的。甘子義笑了一下,“許兄?我們走吧?”
“哦,甘兄請。”
出了副都統公署的大mén,穿過剛才來時所經過的大街,路上不時看見三三兩兩計程車卒結伴而行,手中拿著粗瓷大碗,分別進到路邊不同的院落中,風中滿是飯菜的香味,hún合在一起,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什麼材料?甘子義放緩腳步,探頭向其中一處院中看看,裡面擠滿了人,圍得水洩不通,人叢中不時有人叫喊,“別擠,劉世傑,你他孃的擠什麼?再擠,再擠我他孃的就不給盛了”
兵士渾然不為所動,嘻嘻哈哈的繼續吵鬧不休。甘子義心中好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前行不遠,許庚身幾個進到一處院落,這裡清靜得多,院中間放置著兩三個燒著煤炭的小灶,十幾個火頭軍忙個不停,不時抬起頭來,向許庚身等人點頭一笑,“許大人,您來了?”
甘子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