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祈宿藻糾結於蠅營狗苟的細節,可見其人不但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就是這養氣的功夫,也是很不到家,“大人,案情已明,還是揀著緊要之事做吧?”
“哦宿藻是給人提了醒的神色,臉色一正,對那個翻譯說:“你告訴華爾先生等人,本官和錢塘縣令為小人所誤,至有今日誤會,今天在這臬司大堂,將其事處理清楚,自當還他們一個公正,你問問他們,還有什麼委屈,儘可以在這堂上向本官提出,若是沒有的話,就讓他們具結成文,日後再也不許提起。”
聽翻譯說完,華爾回頭和自己的十幾個同伴商議了幾句,說道:“多謝中國大人能夠如此開明的處理此事,我等並無旁的委屈,不過,今天之後,可還要我們再在監獄中關押嗎?”
“案情已明,當然不能再將你等收押。今夜過後,你等就和省內往來之各國商人一般無二,大可以行走於鬧市之中。”
“多謝大人,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等使用的火槍,本是從國內攜帶來的防身之物,還請中國大人開恩賜還。”
“這個嘛?”祈宿藻想了想,“賜還你等並無不可,不過卻不能在這裡,要等到你等離省之前,方可交還,也免得再為了細故,鬧出當初荒唐之舉。”
這一次華爾沒有再說旁的,向翻譯點點頭,表示同意。
將此事料理清楚,楊文定派人到城中雷府,將翁同龢再次請到自己府中,設家宴款待,這一次再也沒有了當日在朱家時的盛氣凌人,倒顯得很有點謙卑似的。他知道翁同龢性喜金石字畫之物,特別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意園三友’相贈。
意園三友是指宋版的《禮記》,蘇黃合璧的《寒食帖》,刁作胤的《牡丹圖》,都可稱是至珍至貴之物,平日為楊文定視作拱璧,輕易不肯示人,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