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級將佐的餉銀,也比往常高出了很多。
肅順等了片刻,見無人說話,冷笑著繞校場走了幾步,“你們之中,某些人的這點鬼蜮伎倆,本官清楚得很!不是說一句瞧不起你們的話,都是京中那些八旗王公子弟用剩下的招數!”
他說道,“不過是因為某位軍中掌管庶務的都司,因為新兵制實行,少了每月額外的進項,趁機挑動兵士,以譁變相威脅。嘿!席爾達怎麼樣?承父祖餘蔭,領著輔國將軍的俸米,本官也說殺就殺,你們算什麼?”
他伸手入懷,取出一塊打簧金錶看了看,“現在是未末申初時分,本官從澤州府奔襲而來,還沒有用過午飯呢,現在回去用飯,等到我再出來的時候,若是還有兵士在校場聚集,不肯離去的話,本官就從官銜最高的人開始殺起,有一個殺一個,絕不輕縱,爾等要想仔細了。”
“大人,我等回去了,若是日後遭人報復怎麼辦?”
“這一層本官向你們保證,若是有人敢於日後伺機報復尋仇的話,不用你們說話,本官也會據理力爭,為將士們討還一個公道。”
兵士們彼此對望了片刻,由剛才那個滿洲正紅旗的代替大家問道,“大人,您敢莫是騙我們?”
“笑話!肅順既然說出來了,就一定作數!左右我的府衙就在澤州府城,若是爾等日後以為受到張運蘭、長壽或者旁的什麼人的報復,只要派人去到府城,知會本官,我一定給你們做主!”
兵士們再也無話可說,三三兩兩的商議了片刻,耷拉著腦袋,迴轉各自營房去了。
回到帳中,肅順又累又餓,坐在椅子上呼呼喘氣,“總算是不辱使命。”
“雨亭兄片言建功,智深若海啊!這份恩情,吳某永誌不忘。日後定當報答。”吳衍笑呵呵的親自為他端上一杯熱茶來,“雨亭兄一夜奔波,多有辛苦了,先休息一天,明天中午,本官在府衙親自為雨亭兄慶功!”
“現在說慶功還太早了點吧?”肅順嚥了口吐沫,把大帽子摘下來放在一邊的矮几上,徐徐說道,“省內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上動天聽怕是怎麼也免不了的了。還是請列位集思廣益,怎麼樣杜絕此類情事再有出現,方為上策呢!”
吳衍給他提了醒,同時心中叫苦不迭,這時候身邊沒有可供參贊的幕僚在場,只好順勢託請肅順代為籌謀了,“那,雨亭兄以為,可有規避之策?”
肅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笑著站了起來,“肅某實在難堪勞累,請容我先下去休息,不恭之處,萬望海涵。”
“是,肅兄一夜奔勞,也實在是辛苦了,蔡斌?”吳衍招呼道,“你伺候肅大人到府衙中,先休息一夜,有什麼事,也不許打擾,聽到嗎?”
山西太原綠營駐軍兵變的訊息以六百里加急送到京中,把皇帝數日來的好心情全數攪合了。自從在萬方安和招柳青青侍寢以來,姑娘施展溫柔手段,將天子攏在自己身邊,夜夜歡歌不斷。
而nv子也拿出了當年在戶人家所學,卻從未輕易嘗試過的檀口吹簫之術,令初嘗異味的皇帝大呼痛快,可惜的是,大約是刺激過甚,全然不復往日的持久,用不到幾下,就在青青的兩瓣紅唇間清潔溜溜了,讓他大感狼狽。
除此之外,青青誠然是床榻間的恩物,任誰也想不到,如同扇墜兒一般嬌小玲瓏的身軀內,竟是有著如此激烈的yù火,昨天招寢的時候,姑娘驚人的放開了河,和他在床上抵死纏綿,呻語不絕於耳得早上起來的時候,皇帝睡得糊糊間,可以聽見驚羽難得的調笑之聲。
奕擔著內務府大臣的職銜,是有權查閱皇帝的起居注檔的,前後翻看了幾頁,都是招已經賜姓柳佳氏,冊封為瑰貴人的青青姑娘侍寢的——柳青青和驚羽的來歷宮中無人不知,也知道是皇后身邊的侍nv,如同當年蘭妃身邊的連環一般,給皇帝臨幸的。
不過奕知道,皇帝的身子骨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硬朗,咸豐二年的時候,御駕幸熱河,不就因為纏綿床榻,病了好大一場嗎?若是不肯引以為戒的話?
他琢磨了片刻,決定還是找個機會,進言一番——或者自己說這樣的話有點尷尬,不如就讓福晉進宮一趟,向皇后娘娘陳情?
不等他將此事付諸實行,山西的緊急軍報呈遞到了軍機處,奕嚇了一跳,張運蘭在晉省一番胡鬧,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看起來,朝廷中於新軍兵制演練之法,是不是要為此事所阻,必須改弦更張了?
領班進到殿中,抬頭看看,果然,皇帝的臉è不是很好看,眼圈微微有些發烏,大約是夜來征伐太過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