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的幾縷小碎髮隨著微風緩緩擦過他的眉睫,呼吸盡在咫尺……
這局棋被趙瀲毀了。
他心中並無可惜,只是有些無措。
他不說,趙瀲替他說,“這般容貌,在姑蘇這種山美水美人美的好地方,肯定也有姑娘歡喜你對嗎?你可有過歪念頭?”
“沒。”
君瑕的眉睫已經擦過了她飽滿的額頭,那兩彎柳葉眉下,有一泓秋水般的盈盈眼波。
她一副早知如此的篤定,笑容暈散,“春夜寂寞,你一個人如何捱得過漫漫長夜?”
趙瀲這下流話隨著她看話本數目的與日俱增,而隨之劇增,調戲個把君瑕不在話下。
“你說想著我,晚上也想著我不曾?”
君瑕蹙起了眉。
趙瀲忙打住不再調笑,規規矩矩地收了手腳退了回去,棋子只弄亂了四五顆,她順手替他擺回原位,乖巧地舔了舔舌頭,有股做賊心虛之感。
君瑕取了一顆子,眉結徐徐鬆開。
“想著——莞莞,早該是大姑娘了。”
趙瀲一怔。
她猛然綻出一朵燦爛笑容,“是啊,我是大姑娘了,大姑娘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嘛。”
君瑕扶額,“趙莞莞,你再調戲我,我只能將你——”
“怎樣?”趙瀲不介意他擺出師兄,或者作為丈夫的架子,相反還有幾分期待。
君瑕淡淡道:“封住穴道。”
趙瀲臉頰一紅,蹭地如一朵雲霞躥上綺麗的遠天,炸開了。
君瑕不明所以,卻聽到她小聲道:“你好壞。”
“我不給你記了。”
她紅著臉矯情了一會兒,便跑走了。
君瑕微微蹙眉——她真怕這個?
一個時辰之後,趙瀲獨自坐在鏡臺前梳妝,想到方才的扭捏作態還有幾分好笑,也只有君瑕會那麼認真地回應她了。
她一定是閒得發黴了才會那般矯揉造作。
柳黛用簸箕兜了整整一筐的銀子銀票,吃力地推開了公主的寢房門,“公主,棋譜都賣出去了。”
趙瀲放下木梳,興高采烈地替她接住,兩人合力將一竹筐的銀錢抬到桌上。
柳黛雖在公主府不是一兩日,但如此多的雪花銀,還是頭一回見著,一時眼花繚亂,“公主,這些銀子如何處置?”
趙瀲抓了一把,正經道:“這些銀子來路清白,本來咱們是可以隨意使著的,只不過遼國與大周開戰